他看着手机界面,目色深沉如墨。

整个人僵直地坐着,直到手机自动熄屏,都没有动作半分。

周围的一切变得渺茫悠远。

噩梦中的一帧帧画面接踵而至,攀附在他的神经末梢,生硬地扯动最脆弱柔软的地方。

心脏像是从高空坠落,失重的钝疼切割他的理智。

发信息挑衅的人几乎是有恃无恐,完全不担心身份暴露的风险。

掐准了他的七寸,字字锥心。

他只是勾唇,凤眸中没有情绪。

这个把戏上不得台面,他也能轻而易举地知道操纵这一切的人是谁。

能够精准地拿捏他的软肋。

能够将这把致命的利刃精准地插入他的心脏的。

除了那个人,

那个始终没有放弃操纵控制他的人,才做得到。

可他无暇顾及。

他的心空了大半,被恐惧填满。

他迫切需要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在秦唯昭那里的重要性。

抛下一切赶回国内。

电话打不通雪上加霜。

当女孩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早已不能控制。

想要占有她。

用最残忍和直接的手段填补他的恐慌。

他没有生气。

只是在害怕。

这种恐慌经年累月,早已深入骨血。

他只想把人完完全全地禁锢在自己的范围内,极端强硬地填补自己的慌乱。

他终于放肆地任由自己心头的魔鬼支配他的行为。

汹涌的欲望迸溅,暴露出他无穷贪念的冰山一角。

可女孩的哭声和反抗像钝刀子割肉,他听见自己鲜血淋漓的嘀嗒声同女孩的泪水共同滴下合奏的哀鸣曲。

他把她抱在怀里。

一句句地唤她的名字。

却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出声音背后,他的无力。

他就是个变态。

一个无法自控的混蛋。

她不想同意,她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