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原本混乱的朝堂渐渐开始步入了轨道,京城的戒严也解除了,齐千樱在三天前就离开了秦国回了齐湘国。爱玩爱看就来网……

再过两日就是各乱党斩首的日子,季君月和秦澜雪也终于‘良心’发现,去了一趟地牢见了皇甫苍。

皇甫苍看着满身清贵身姿优雅的一男一女,眼底深处烧起了一抹蚀骨的嫉妒和毁灭的狠戾,然而现今他只是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囚犯,根本不能再做什么。

“为什么?就因为他长的好看?还是因为他是皇帝?”

皇甫苍一瞬不瞬盯着季君月,眼神阴鸷的可怕。

季君月目光玩味带着几分嘲讽的睨着他,显然不想多费口舌:“你要见我们就是想说这个?”

于此同时,秦澜雪的话语与季君月的一同响起:“太弱。”

“呵~”季君月顿时就笑出了声,转眸看向秦澜雪的眼神有着几分柔软的色泽,带着点好笑的趣意。

阿雪这是回答皇甫苍的话呢,更是在宣告主权,其实听在旁人耳朵里或许以为秦澜雪是嫌弃皇甫苍太弱,可季君月却知道,秦澜雪的意思比这个更要轻蔑。

因为皇甫苍在他眼里连人都算不上,一件东西可不止是弱,更是没资格放在明面上比。

皇甫苍目光阴沉的看向秦澜雪,似有一丝不甘闪过,对于秦澜雪这个小皇帝,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探查他的实力,唯一的印象就是他能操控蛊,而且身手极为诡异难测。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是输的那一个,秦澜雪没能亲自动手将他打败,他永远都不会承认秦澜雪比他强的!

不过此时皇甫苍也知道不是意气用事浪费时间的时候,平复下心中愤怒的情绪,皇甫苍盘膝坐着,原本阴沉的脸色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秦澜雪,你还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嫡系血脉的侄儿吧。”

嫡系血脉四个字让季君月和秦澜雪的眼神闪了闪,这话四个字代表了什么意思,两人不可能不知道。

所谓嫡系那可是皇后所出的血脉,真正的皇室正统,既然是侄儿,又是嫡系,那么皇甫苍口里所说之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当年跟着太子一起死去的嫡子。

先皇秦灼的第一任皇后是平国公皇甫圣的嫡女皇甫宸,生下了唯一的嫡子秦澜宗,也是当年的太子。

只可惜这个太子没那个命,十七岁那年被人毒杀在太子府,府里的妃嫔和孩子也全都被毒杀了,皇甫宸也因为失去太子思念成疾隔年就去世了,同年,秦灼立当年还是德妃的王玉璃为皇后。

这件事情季君月曾经因为好奇派人仔细的查过,与她和阿雪猜测的差不多,当年动手毒杀太子一家的就是王氏,而王玉璃成为皇后不过一年,她膝下的儿子也死于了意外。

但是王氏知道这场所谓的意外根本就是人为,而季君月也查到这意外就是皇甫氏的报复。

不过也好在皇甫氏的人弄死了王玉璃的儿子,才让她听了温国公府的建议将无依无靠的秦澜雪过继到了膝下。

世人皆知,当年太子的血脉全都被毒杀了,秦澜雪又何来嫡系血脉的侄儿?

不过……

想到异兵团的人发现的人,季君月眸色渐深,犹如清月下的寒潭波光粼粼却又深不可测。

“所以,你是想说前朝太子留下一个儿子在你手里是吗?”

季君月漫不经心的说道,唇边卷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带着三分邪痞之气,但更多的是意味深长韵味。

秦澜雪看向皇甫苍,澄澈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一时间竟让皇甫苍有些莫名的不安,撇开眼不再与他对视,这双澄澈的眼睛实在诡异的很。

皇甫苍看着季君月自信的一笑:“确实,只是他已经被本将军提前送走了,有他在,秦澜雪永远别想安心做皇帝,就算我皇甫氏一族被抓了,最多十年,那孩子定会回来讨回这皇位的。”

就算是败了,就算是要死,他也不会让秦澜雪好过,至于季月,既然是个皇甫苍看上的女人,那就跟着他一起下地狱好了。

想到这里,皇甫苍突然心满意足的笑了,声音中带着点疯狂狠戾的血腥味:“本将军会在地狱等着你的,我的新娘。”

猖狂磁性的笑声顿时传遍了整个牢房,在幽暗潮湿的牢狱中显得格外狰狞决然。

秦澜雪眼帘微动,随意的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皇甫苍整个人震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墙面上又弹飞出来滚落在地,直接就被那力量震碎了全身的筋骨,犹如一个垂死挣扎的废人一般痛苦的躺在地上,面色煞白,一股股殷红的血液不断的从他的口里涌出,一双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牢房外清绝的帝王。

“你……不……可能……”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皇甫苍才断断续续的说出这四个字,仅仅一挥手,他连看清楚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震碎了筋骨成为了一个废人,这得要多强大的内力?!

城外厮杀的画面一瞬间涌入皇甫苍的脑海,想到梁钰和阮墨后来爆发的诡异力量,皇甫苍的瞳孔猛然一缩,难道季月和秦澜雪根本不是普通人?!

这个认知让皇甫苍心中猛然掀起了惊涛骇浪,心中的不甘不仅没有因此消失,反而愈发浓郁了。

然而就在皇甫苍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时候,季君月的话语让他瞬间犹坠冰窖,倒吸了一口冷气。

“若你说的那个人是你儿子的话,我只能说你运气很好,连死都能有儿子一路护送。”

皇甫苍蓦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季君月,一时激动,嘴角流出来的血液越发的多了,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五脏六腑却疼得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说话了。

季君月似乎看出了皇甫苍想说什么,神秘的笑了笑,冲着远处的侍卫招招手吩咐了几句,那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并没有刻意压低,足够皇甫苍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她让那侍卫去另一个牢房将那个孩子带过来,平国公府上下唯有一个孩子,那就是他皇甫苍名义上的儿子,除了那个孩子,还能有谁?!

牢房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皇甫苍的喘息声也在这份安静下显得格外清晰,让听的人都替他感觉到吃力,可见刚才秦澜雪下了多重的手。

哪怕这在秦澜雪眼里是一个东西而不是一个人,他都不允许对方说季君月是别人的新娘!

秦澜雪转眸看向季君月,难得用一种认真的表情说道:“阿君是我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