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可能和武昌国献上去的藏宝图有关。”墨景焕看了眼褚善儿,抬高了一些声音,“你身子弱,本王扶你。”

“你……”

“有人跟着。”

褚善儿浑身一僵,任由墨景焕扶着她。

“难道从昨夜开始就有人一直尾随?可为何我没感觉?”褚善儿有些背脊发凉。

她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可在昏迷之前她根本没察觉有人盯着她。

“没人尾随,也没必要。”墨景焕道:“丽秀宫人多,慎刑司本就是父皇的地方,幽兰宫没有你看上去那般平静。”

褚善儿看了眼墨景焕,说的好有道理。

原来处处都有人盯着,只是人太多,多到她根本就忽略了。

“可那藏宝图我已经翻译出来了,皇上留我在宫中要做什么?难道觉得我有所隐瞒?”褚善儿有些不高兴的说了句。

“隐瞒与否除了你自己,怕是很难找出第二人确认,只是你会不会说出去,就不一定了。”墨景焕道:“褚家兵权已经让父皇忌惮,若是再得宝藏,到时候兵权金钱都凌驾于皇权之上,你说会怎样?”

“会成为皇上明面上除不掉的眼中钉!”褚善儿心里一惊,“你丫的!这么恐怖的事那你为何还执意让我出宫?”

“以退为进难道你不懂?”

褚善儿憋着嘴,嘴里嘀咕着:“这算哪门子以退为进。”

“你说什么?”墨景焕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出声问了句。

“我说王爷英明神武。”褚善儿扯着一抹违心的笑回了句。

“本王一向如此。”

褚善儿:……还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说昨夜你突发高热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墨景焕转回正题,“本王问过冯老,他说你热毒未清,又被人下药,是有可能引起高热惊厥之类的症状。”

“有可能那也就是说不确定了。”褚善儿道:“我倒是觉得就是那不确定。”

褚善儿讪讪的笑了一声。

“你觉得?所以你也不确定了?”墨景焕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褚善儿,她的医术不是很高明?

“嗯,不确定,就像冯老说的那样,或许给我看诊的太医也是一样的说词吧!”褚善儿道:“我在发热前只喝了慎刑司里的水,别无其他,而那水,我也看过,并没有加任何东西。”

“没人下药,没有相生相克的东西,我突然高热也就只能是自身的原因。”褚善儿顿了顿,看向墨景焕,“可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断然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墨景焕眉头皱在了一起,停下脚步看着褚善儿,“我相信你,所以这件事情确实不对劲,贝霞去到慎刑司的时间也太过巧合,或许有什么事是我们忽略掉的。”

“或许吧!”褚善儿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闪躲了一下,抬手想要拂开墨景焕的手。

“别动,起床后是不是忘了重新梳妆?瞧你,这鬓间的碎发都散落了一些。”墨景焕轻轻地帮她将一缕青丝别在了脑后。

“可能是摘下面纱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吧!”褚善儿低声解释了句,悄悄的看了眼墨景焕,“昨儿送我去幽兰宫后,难道不是你帮我褪去了那沉重繁复的头饰?”

“嗯。”墨景焕点了点头,有些心疼。

他昨晚帮她拿掉那些的时候,才知道她一整天在头上顶着的东西竟然这么重。

“你病着,平时便梳些随意的发髻就可,没人会说什么,就算说了,你也可以当作没听到。”墨景焕看着褚善儿,一脸正经的道:“反正你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