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我了,你快去找郭老。”井口卡住了寻一常的孕肚,寻一常又疼又急。她不敢叫疼,怕夫君着急。

墩厨子看着夫人汗透衣襟,但脸上不动声色,可见不是寻常女子,他对夫人道:“掌柜现在出去是送死。”

寻一常不语,看着宿升迁。

“来得及。”宿升迁笑道:“你应叫大舅。”

“我跟你学的。”寻一常强颜欢笑的,其实肚子疼的她攥紧了拳头。

宿升迁耳听外面来了动静,他怕夫人动了胎气,情急之下,他一掌劈碎了半个井沿,忙将辘轳车转动,让夫人顺着向下的井绳下到井底。

墩厨子心里惊道:“看他终日病怏怏的,居然有这等内力!他到底是什么来路,藏的好深。”

陈诗成听见外面不停的传来惨叫,害怕的说道:“掌柜可认识北散人?”他见掌柜咳嗽了起来,看去墩厨子道:“你认识北散人吗?”

墩厨子腰里别着一把大菜刀,手里拿着一根烟袋锅。他操起烟锅打去了陈诗成的肩头,瞪大眼睛道:“你个灾星离老子远点。”

陈诗成想要理论,又见墩厨子举起烟锅打来。他慌忙躲在了宿升迁身后,哭道:“掌柜,小的不是灾星。他以大欺小,打的我好疼。”

墩厨子喊道:“你来了不一会儿突厥大军就来了,你不是灾星谁是灾星。我要是掌柜才不留你个小白脸,我一瞧你就知你心术不正。应该把你赶出去,让匈奴把你活吃了。”

宿升迁顾不得理会他们,他专心的转动辘轳车。

陈诗成见掌柜无动于衷,他只好忍下这口气等日后再报。宿升迁将他们一一放下井底,他打算赶去找来郭郎中时,传来了破门之声,宿升迁无奈下到了井底。

墩厨子下到井水里,看见陈诗成在水里一边扑腾一边大叫救命。如果不是夫人求了情,他绝对不会救陈诗成。他带着陈诗成游来6地,他一眼瞧见那紫金貂袍是个宝贝,当下心里更加生疑,又闻身后宿升迁赶来,他走去了一边。

寻一常对游来的宿升迁,急道:“你快去找来大舅。”

宿升迁无奈的说道:“匈奴杀进来了。”

寻一常心急的“你…”了一声,突感肚子疼的要命,赶紧深呼吸。

苍望镇只五百官兵,面对十万突厥大军不战自败。镇台大人为求自保,亲自率领五百官兵缴械投降。对于镇民来说苍望镇归哪国都行,重要的是他们活着。

大军来袭免不了烧杀抢掠,**妇女。人们为了保命,只能任其肆意妄为。官兵到处抓男人充军,突厥士兵到处祸害。一时间嚎哭遍地,血流成河。郭郎中幸有镇台大人担保才保住了医馆,却没保住三个徒儿。

一列突厥士兵身带兵刃,踹开了双老四餐馆的店门。他们只找到了六坛酒,除此再无所获。他们闯进前院牵走三匹大马,又来后院翻箱倒柜。两个士兵对着井口打量,有一士兵捡起地上石子扔了下来。

一个士兵道:“我和你打赌井下有人,你下去。”

另一个士兵道:“我和你打赌井下没人,你下去。”

他们的对话传到了井下,吓的陈诗成全身抖。墩厨子坐在一边抽着烟袋锅,打量着笼里的两只小鸟。他是第一次见紫色羽毛的鸟儿,心里很是好奇。

陈诗成全神贯注的盯着井口,上面的士兵吓的他全身抖。

夜入机对他说道:“他们是胆小鬼,不会下来。”

陈诗成忙道:“别说话。”

寻一常躺在紫金貂袍上,现肚子在隐隐作痛。她见陈诗成吓的全身抖,她笑道:“小姐说的对,他们不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