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1t;gt;

半睡半醒中,施央一直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她努力集中意识,睁开双眼,朦胧中,似乎对上了一双深邃如潭水的眸子,恍惚了几秒后,她突然一个激灵挺身,看着眼前之人惊喜万分:“你醒啦!”1t;gt;

此时,躺在床上的君少钰已然睁开眼,他口齿轻启,虚弱道:“我还活着吗?”1t;gt;

“当然活着了,有老夫这个天下第一神医在,你怎会死?”陶予走了过来,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要知道,老夫可是将你从鬼门关生生拉了回来。”1t;gt;

“看来我是命不该绝,多谢神医相救。”他勉强扯出一个笑。1t;gt;

“除了老夫,你还得好好感谢这位姑娘,若不是她一直在床边守着你照顾你,你哪会醒得这么快。”说着,陶予在床边坐下,顺势把了把他的脉。1t;gt;

或许是怕君少钰误会什么,施央急忙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照顾他是应该的。”1t;gt;

昨晚,她喝酒喝多了,整个人到最后都是迷醉的状态,她只记得自己紧紧握住他的手,伏在床边睡着了,也不知他醒来时看到没。想着,她的脸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娇羞之色。1t;gt;

“多谢姑娘。”君少钰看着她,想起自己醒来时看到的那张美好睡颜,和那双紧紧握住自己手的柔夷,凤眸微漾,心泛涟漪。如此看来,她守了自己一夜。1t;gt;

“你脉象平稳,看来已经渡过危险期,现下只要好生休养几天便可下床活动了。”陶予捋捋胡,满意道。1t;gt;

“咕噜噜……”突然,君少钰的肚子里出一个不协调的声音,陶予抿嘴一笑:“看来是饿了。”1t;gt;

君少钰尴尬地咧咧嘴,施央马上起身去厨房,想着给他弄点吃的,毕竟他一天没吃东西了。1t;gt;

她走后不久,君少钰看着陶予,饶有趣味道:“师傅,看来我的易容术挺成功的,居然骗过了你。”1t;gt;

闻言,陶予先是一惊,而后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小子啊!难怪老夫总觉得你身上有种熟悉感,现下终于明白了!”1t;gt;

“你不要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只当我是一个陌生人好了。”1t;gt;

面对君少钰的叮嘱,陶予眼里充满狐疑之色。“徒儿,老实告诉为师,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1t;gt;

君少钰笑而不语,陶予权当他默认了,突然作摇头状。“可惜了,可惜了……”1t;gt;

“可惜什么?”1t;gt;

“可惜人家那么好的一位姑娘,居然被你给看上了。”陶予毫不客气地损道。1t;gt;

如果不是因为有伤在身动弹不得,君少钰保证会跟他大打一场,现下却只能哀怨一句:“有你这样说徒弟的师傅吗?”1t;gt;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徒儿,你还记得老夫说过的这句话吗?”陶予的神色忽地变严肃。1t;gt;

“记得,那是你喝醉酒后说的胡话。”1t;gt;

“可不是胡话,眼下,不正应验了吗?”1t;gt;

闻言,君少钰眼睑低垂。当初,陶予说自己的命数会因一女子而变,如今看来,所言不虚,只是,自己是心甘情愿为她挡那剑,无怨无悔。这样想着,他的凤眸里慢慢浮现清明之色。“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若没有祸,何来的福?”1t;gt;

陶予凝眉看了他好几秒,最后幽幽地吐出一句:“真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1t;gt;

他笑笑,不置否认。于她,初见入心,二见惊华,三见已是情根深种,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女子此般深情,甚至连性命都不顾,似是要羁绊一生。1t;gt;

“对了,师傅,徒儿得麻烦你去将军府一趟,给我爹带个话,就说我在你这待几天再回府,千万别说我受伤的事,免得他担心。”他突然想到这事。1t;gt;

“若他知道你是因女人而受伤,应该不会担心,反倒会高兴吧?毕竟,他一直以为你患了什么病才会不近女色。”陶予借机调侃他,他却俊眉一挑,道:1t;gt;

“若他知道我不近女色是因为效仿你,下次,他还会让你进酒窖喝酒吗?”1t;gt;

陶予被他气得站起来,“老夫何时不近女色了?”1t;gt;

只听他慢条斯理道:“你若是近女色,怎地到现在还是孑然一人?”1t;gt;

这一句问得陶予瞬间哑言,突然,他想起记忆中那个风华绝代,技压群芳的女子来,年少时,他曾为她疯狂为她痴,也曾许诺此生只爱她一人,可惜最后,佳人香消玉殒,于是,他终生未娶,孑然至今。说到底,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太痴情了,一生只爱一人,再容不下别人。1t;gt;

“看来,你与老夫,还是有相像之处的。”末了,陶予说出这句话。没错啊,他们都是痴情的种。1t;gt;

“什么相像之处啊?”1t;gt;

这时,施央端着碗白粥走进门,好奇的看向他们。1t;gt;

陶予捋胡一笑,“为美人不顾性命。”1t;gt;

“他是如此,而你,看上去不像。”她毫不客气地损道。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