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神经病不知道该不该讲?!

方奺挣脱他手,一脸异样的夹住一根银针在指尖,“我警告,你不要再对我动手动脚,不要以为我把昨夜的事给忘了!”

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她眼中的嫌弃那么明显,轩辕梵眉间一皱,“昨夜什么事?”

方奺:“……”

“不想和你说话!”方奺气的转身就走,见过耍流氓的,没见过这样耍流氓的!

敢做不敢认,算什么男人!

继续在柜台前抓药,方奺只看到那个耍流氓的人在跟他爹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仿佛像注意到她的视线,两人干脆一齐进了里屋,门口的明一死死的把守在那。

堂堂一个皇帝,净做一些见不得的事,方奺也不想理会,不多时,她就看到那两个人走出了医馆,连个招呼都不打。

见现在没人,她就进去内堂,就看到她爹皱着眉头在那沉思着。

“爹,你们神神秘秘在说什么呢?”她好奇问道。

方父定定的看了她眼,叹口气,“你娘的确有不对,你师叔也太过偏激,你又还年轻,又怎么斗的过那两个人?”

这是她爹第一次提及当年的事,方奺知道他的意思,这个女主可不是圣母玛丽苏,她看不顺眼的人通通不会手软,自己又是仇人之女,后果会怎么样可想而知。

“我会替他解毒的,等他毒解了后,那个女人应该不会再找我们麻烦。”此时方奺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毕竟女主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会滥杀无辜,自己替她儿子解了毒,这桩恩怨应该清了吧?

方父没有说话,摇摇头,就走出了内堂。

方奺总觉得轩辕梵和他爹说了什么,做皇帝的哪个没有心机,不知道说了什么,不然他爹怎么会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到了晚上,奇怪的是,她爹竟然还亲自下厨给她做饭,方奺莫名有些受宠若惊。

烛火悠悠,看着她小口小口吃着土豆片,方父老眼一眯,认真道:“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是身边最亲近之人也是如此。”

方奺一脸懵逼的咬着筷子,不明白他爹怎么突然给她讲起大道理了?

可下一刻,她就觉得脑袋一阵天昏地暗,还未开口,眼前顿时一黑。

……

等她醒来时,只觉得周围摇摇晃晃,迷迷糊糊睁开眼,先入眼的则是一块厚重的车帘,只见偌大的车厢内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她正躺在一张软榻上,身旁的木桌上摆着一些精致的糕点茶水,幽幽清风投过车帘不断吹进……

方奺揉了揉额心,随手一摸,突然现自己身上的银针不见了!

一把撩开帘子,她就看到明一在前面赶车,就在不远的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高骑马上,似乎为了配合马车的度,身下的棕马走的格外缓慢。

“这是哪?!”方奺一把抓住明一的后衣领,愤怒的视线不断扫过周围林立的树木。

霎那间,马车周围其他的侍卫纷纷回过头,向她投去注目的视线。

“这个……”明一费力的把自己衣领拽了回来,有些心虚的瞥了她眼,“应该是你爹觉得做皇妃比做一个女大夫好,所以就……”

“放狗屁!”方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快停下!”

现在想想,方奺知道他爹给她下了药,按理说她应该察觉出来的,可由于是太亲近了,她当时也没往其他方面想,却不知他爹竟然真的给他下药!

被她吼的耳朵疼,明一只得停下马车,下一刻方奺就从马车上跳下,不顾这荒郊野外,直直往回跑。

可没跑多久,一阵马蹄声突然来到她跟前,只见轩辕梵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这是你爹的意思。”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方奺冷笑一声,一双杏眼里满是讽刺。

好吧,虽然她已经明白了她爹的意思,而且她只有跟着男主儿子她才能完成任务,不过她若是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那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你不跟我走,届时只会死在母后手中。”不知想到什么,轩辕梵忽然翻身下马,不等方奺开口,就一把将抱起放在马上!

坐在她身后,他面色冷清,抽动马鞭,身下的马匹顿时奔跑起来。

京中有事,他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此时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你……你放我回去!”方奺第一次骑马,被晃的头晕脑胀。

紧紧将她护在怀中,轩辕梵低头一脸严肃的道:“你替我解毒后,我便放你回去。”

见他说的这么认真,方奺心中有些懊恼,看来她现在对于男主儿子而言还只是一个大夫的角色,看来,她得加把劲了。

“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怎么办?”她娇眉轻蹙,似乎有些不相信。

眸光一闪,他声音低沉,“君无戏言。”

才怪!

见他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方奺眨眨眼,看着周身闪过的景色,忍不住紧紧扶住马背,“你……慢点……不然让我回马车上吧?”

“我有要紧事赶回京城,马车太慢。”看着她扶着马背一脸紧张的模样,轩辕梵忽然眸光一闪,缰绳一拉,马匹突然扬起前蹄一个跳跃,顿时极往前奔跑。

后面的侍卫也紧随其后,宽阔的道路上扬起阵阵飞尘。

方奺猛地砸在他身上,后脑许是撞到了他的下巴,可这马跑的太快,一颠一颠的,她只得一手揉着脑袋,一手紧紧抓住他胳膊惊声道:“你能不能慢点。”

伸手捂住她双眼,他声音低沉,“你睡觉,醒来就到客栈了。”

这马度实在太快,方奺只得闭上眼,懒懒的靠在他怀里,仿佛跟真的睡过去一样。

似乎从未见过她如此安静的模样,轩辕梵忍不住又低下头在她耳边道:“那日你为何要回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