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十月,秋风渐起。1t;gt;

凛冽的寒风在城中呼啸穿过,卷起一堆又一堆的落叶在空中乱舞。街头巷尾,没有了往昔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只有茶馆里零零落落还有几个人,不时传来稀稀落落的几句声响。1t;gt;

长安,一片灰蒙蒙。1t;gt;

这是大唐王朝161年。自高祖和太宗开创万事伟业以来,有过风雨,也有过安宁;有过兵荒马乱,也有过万世太平。至于百姓,生活总的看来还算安定祥和,毕竟关我什么事。1t;gt;

这也是唐德宗继位的第26个年头。26年前代总弥留之际,只是拉着当时还是太子的德宗的手,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将这万里江山托付给太子,也将自己梦寐以求的宏图伟业交给了多年来精心培养历练的长子。1t;gt;

德宗继位初期,大唐的局面也并非万邦永固。帝国版图的周围,列强环伺,虎视眈眈。北部的突厥,连年与中原征战,互有胜负;西北的回纥,依靠3年前秀公主和亲的余荫,勉强维系着彼此的和平;南部强悍的苗族一直虎视眈眈,想要向北更进一步。还有东北的靺鞨,西南的吐蕃,中原像一只鲜美的肥羊,被饥饿的狼群困在其中。1t;gt;

国家内部,平流之下也是暗潮汹涌。安史之乱以来,各个节度使封地割据的局面并没有得到根本改善。朝廷与各分封大臣彼此心照不宣,你维护地方平安,定期缴纳赋税,我赐予你封号职务,接受觐见。皇帝不出长安,不下藩镇;各节度使安分守己,不拥兵自重,彼此维护着各自的尊严和势力范围。1t;gt;

朝堂之上,内官之乱刚刚平息,党派之争又开始上演。庙堂之间,党派林立,争权夺势此起彼伏。权臣贵胄以招贤纳士,扩充势力范围为要任务,内联同乡近亲,外通藩镇太守,互相谄媚构陷,你方唱罢我登场,整个朝廷人心惶惶。1t;gt;

好在德宗继位时,勤于政务,励精图治。对外,联合回纥,安抚南苗,东定靺鞨,北战突厥,在取得了几场大战的胜利之后,国家外部环境才算安定。对内,以铁腕的政治手段,顶住了藩镇节度使和守旧势力的挑战,肃清了顽固残余,削弱了藩镇势力,加强了集权统治;大力选拔寒门学子,虚心纳谏,重用同族,尤其是大力提拔任用胞弟靖王和詹王,在政治上取得了一定的成绩。1t;gt;

不过好景不长。随着国家的稳定,德宗也逐渐失去了继位初期的进取之心,一点点安于享乐。尤其是近几年,皇上迷上炼丹术,整日将自己困在炼丹房之中,一心钻研长生不老之术。朝中大小事宜,都由靖王和詹王见机行事。靖王为人忠勇,正义而果敢;詹王为人沉稳,内敛而多谋,二人一张一弛,也算保大唐周全。1t;gt;

只是这一年来,靖王和詹王的分歧越来越大,争吵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财税改革,兵部裁员,哪里有争端,哪里就有他俩的身影。皇帝对此置若罔闻,一副“哪怕洪水滔天,也不关我屁事”的姿态,朝中大臣哪有人敢出面调停,只能哼哼哈哈,当个和事老。朝中大小事宜只能在两位亲王吵个热火朝天后搁置一旁,无人问津。1t;gt;

大唐帝国的航船,逐渐驶向风浪中心。1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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