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归海猛地站起身,可脚上的伤让他一个没站住,顿时摔到在地上。

“来人!来人!”

“少爷,有何吩咐。”

仆人推开门走了进来,谦卑的问道。

“取纸笔来!快!”

“待会儿我写一封信,要加急送往京城!送到我父亲手里!”

“快去!快去取纸笔!”

见仆人好似不紧张的样子,余归海不禁大骂道:“不中用的奴才!还不快去!若是坏了爷的大事爷第一个要扒了你的皮!”

他大骂着,随手又抄起一个茶杯朝着慌忙跑走的仆人身后就砸了过去,茶杯重重的摔碎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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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京城里谁骑马独行,恐怕当朝百官里就只剩下皇甫遥一个人了。

“玉儿……”

皇甫遥正牵着马,刚刚走出皇宫门口,就瞧见皇甫玉正牵着一匹马,安静的站在一旁。

“你怎么来了?”

“姐姐觉得夜深了,义父一个人进宫面圣不安心,于是就让我前来接您。”

听闻是女儿让的,皇甫遥原本严肃的面容顿时松动了一些。

“走吧,回吧。”

他走到皇甫玉身边,低声说道。

“……”

“怎么了?

“义父……””皇甫玉有些迟疑的说道:

“义父可是没见到陛下?”

“……”

“你是怎么知道的?”

皇甫遥走在皇甫玉身前,她皇甫玉看不见自己义父的脸色。

只觉得这声音,倒是冷了一些。

“这皇宫之中早就安插满了东厂的人,咱们的人前半年被拔出了四五个……”

“义父见没见到陛下…恐怕掌灯的小黄门都能猜的到。”

“都……这么明显了吗?一个小黄门都能猜的到?”

皇甫遥有些惊奇的说道。

“义父……”

“嗯?”

“咱们在东厂里的钉子被拔了。”

皇甫遥闻言,停下了牵马的脚步。

“镇抚司前盯梢的人比之前多出了三个,国公府上还没有现有没有多人,但是……”

“但是什么?”

皇甫遥冷声问道。

“巩相公家……原本已经撤走了的眼睛,这几日又回来了。”

“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在红旗缇骑的眼皮子底下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