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迈出第一步,就举得脑后突然一阵寒风,皇甫玉右手的刀刃穿过细密的雨点,像穿过落叶的秋风一般,势不可挡的朝着小厮后脖颈砍了过来!

可小厮却像是早有防备一般,立即一个向左打滚,皇甫玉这一刀直接砍空了,只是划破了小厮右肩的一点血肉,而小厮这么一打滚,顺势就将握在右手的刀抽出刀鞘!

小厮是个练左手刀的人,皇甫玉显然想错了这一点,她第一刀奔着能砍断脖子就砍断脖子,砍不断脖子也得废了他用刀的那条胳膊,结果对面居然是个练左手刀的人。

“好久没见过了........”皇甫玉心里说道。

“大人.....好手段啊......”

而小厮这是丢掉刀鞘,他慢慢的动了动右臂,却发现自己的右臂此时僵硬无比,想来刚才一刀砍断了他右臂上的筋脉。

“小的只是为生计所迫......本来想找您讨个差事,没想到您却这么不领情....”

“国公爷为什么会让陆千户先您一步到应天府,您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可为何......”

“噗嗤!”

小厮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突然自己脖子一凉,他看着自己在暴雨中还站立着的身子,流血的右臂,握刀的左手。

突然一刀,小厮根本没有一点反应,身后那个人藏在暴雨之中,在小厮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皇甫玉身上的时候,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

结果他自己话都没说完,就这么憋屈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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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如马啊。”

“这大雨天的赶路,就靠着那双脚吗?”

那个黑旗缇骑,一连摔了好几下,看来从屋顶上掉下来的时候摔得够呛,可能这时候摔伤了腿,连走路都走不好了。

“就这腿脚还要去追人家的马?”子洪揉着眼睛,转念一想,自己想着事儿干嘛?大半夜的还是快快睡觉去吧。

将窗户关上,然后翻身上了床,刀就直接丢在地上。

可他一闭上眼睛,就觉得自己好像心里爬上了只蚂蚁一般,心里痒痒,就像忘了什么事儿一样。

“马蹄声呢?”

他突然坐起来,虽然窗外大雨瓢泼,可马蹄声却像是突然消失一般,就在黑旗缇骑从屋顶上摔下来的那一刻,他就再也没听见一点马蹄声。

想到这儿,他连忙起身,将后窗一推开。

他的这间屋子后窗正对着一处小巷,小巷深处有一口井,这条巷子里的人家都会从这口井里挑水洗衣服做饭,子洪一推开窗户,他模糊的从雨中看见了一匹马,正拴在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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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子洪的那张脸的时候,皇甫玉居然不自觉的长舒一口气。

“你自己收拾了吧。”

皇甫玉走到小厮的尸体前,从他的怀中掏出那封信。

“大人,您不是说国公爷只让您一个人.....”

“嗯?”子洪的话刚说到一半,皇甫玉抬起头来,看着他的双眼。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不是,大人,我只是像问问,要不要把他喂狗?”子洪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用已经被雨水冲干净血迹的刀刃碰了碰小厮的头颅。

“听过内厂吗?”皇甫玉没有回答他的话,淌着泥水,走到他的面前,右手轻轻的搭在子洪高大的肩膀上。

“小的.......小的好像听过。”子洪不敢直视皇甫玉的双眼。

“听过就好。”皇甫玉好像微微笑了一下,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还是别麻烦了....别.....”皇甫玉突然说道:

“等明天早上,把人丢到城外驿站边上去,再弄一些鸡血,到是候装一下。”

“是,知道了。”

“做得利索一点。”

“大人您放心。”

子洪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