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较之在王家屯小学支教时的形象有很大的差异。

那时的他干瘦、黝黑;此时的他冷峻、气宇轩昂,但毕竟是同一个人,五官和脸部轮廓不会有太大差别。

有些眼神好点的乡亲看着易水寒就觉得有些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诶,你有没有觉得小贤带回来的男人有点像易老师啊!”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

“你这么一说,倒真有这种感觉啊,我就说看着眼熟。”

“该不会就是他吧……小贤她男人叫什么来着?”

“好像是易水什么,我的天,该不会真的是那个易老师吧!”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这边整个地方的人都对那个易老师感恩戴德。

小贤她男人不会真的就是那个易老师吧?

带着这样的疑惑,刘婶偷偷地找薛平枝打听情况。

薛平枝犹豫了下,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的天!他真的就是那个易老师?”刘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薛平枝,尽管她们都有这样的猜测,但真的确认易水寒身份的时候,她还是掩不住内心的震撼和惊讶。

要知道,平日里说起生活的改变,大家都会聊到那个让她们感激的易老师。

易老师来山区支教、易老师捐助二十余万修建新学校、易老师捐献两百多万修建公路、易老师教过自己孩子读唱歌……

几乎每一件事情都能够让她们津津乐道,她们还时常感慨到底要多有福气的女人才能嫁给易老师这样优秀、人品又好、脾气又好、又有钱的人。

却没想到几年时间过去,易老师成了小贤那丫头的男人,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小贤是屯里公认的第一漂亮的女孩,甚至算上青山镇的女人都算是最漂亮的,但是一个山里女人能够嫁给易老师,她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刚开始也很震惊……这是小贤这丫头的福气啊,得亏水寒那孩子能够看得上她。”薛平枝也感慨地说道。

刘婶看起来比薛平枝还激动,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道:“你们家发达了,发达了!随意帮衬你们一下都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我们啊,不去想这么多,只要小贤这丫头能够过好就成了!”薛平枝笑着回应道。

……

在小贤这丫头带回家的男人就是易老师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来他们家串门的乡亲增加了不止一倍。

有些人带来了土鸡蛋;有些人抓来了自家的家禽;有的人带来了甚至带来了山里的野味,以此来表示对易水寒的感谢。

本来一个封闭落后的小山村因为易水寒捐助的道路而走出大山,生活渐渐好,这一切都是易水寒的功劳,他们牢记于心。

此时才大年初四,学校还没有开学,孩子们都在山中玩闹着。

听到小贤姐姐的男朋友就是易老师之后,那些易水寒教过的孩子们撒开脚就往王贤家中跑去。

见了易水寒的面,一开始都有些怯生生的,在看到易水寒招手后便开心地围着他打转。

山果这小丫头更是哭着抱住了易水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抹在了易水寒的衣服上。

到最后甚至老校长、老村长他们都来王贵家里了,他们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三年时间过去,老校长又苍老了许多,脸颊上的褶子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