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宸诀皮笑肉不笑的说:“据说御使大夫家的三小姐惊才绝艳,倾国倾城,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不知可否有幸请三小姐来献舞一曲?”

柳钰皱着眉,他感觉谢宸诀憋不出什么闷屁。

丞相,也就是现在的御史大夫紧蹙着眉头,他一时间还不习惯这个称呼。

在权利之岛,献舞是最低级的舞姬才会做的事,虽然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会跟舞姬学习舞蹈,但仅是表演给丈夫一人看的闺房之乐,绝不可能允许自己当着众人的面献舞。

谢宸诀这么说,难道是想羞辱他吗?

但是他本身就得罪了谢宸诀,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僵硬的一笑:“能给王上献舞,是臣女的福气,只是臣女才疏学浅,并非外界所说的那般惊才绝艳,担心惊扰了贵客。”

谢宸诀却无视他语气里的不愿意,假模假样的说:“无妨,御史大夫教女有方,本王信得过。”

陈崇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嘴角止不住的抽搐,最后无可奈何,只能让家丁去通知他的宝贝女儿进宫。

三小姐,也就是陈仙韵,笑的格外猖狂:“我就知道王上心里还是有我的,否则怎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邀请我去献舞?他就是想昭告天下,我是他的人。”

家丁显然有些无言以对,他甚至不敢告诉陈仙韵真相。

最后委婉的说:“在权利之岛,献舞是那些以色侍人的舞姬才会做的事,王上这么做,显然就是想羞辱我们丞相府!”

陈仙韵却听不进去他的话,不爽的说:“哪来的狗奴才?居然敢挑拨我和王上的关系,来人,拖下去棒打十大扳。”

丞相府的板子非常坚硬,十板子下去,不死也得掉层皮,家丁的本意只是为了提醒陈仙韵,但她却直接打板子,不仅寒了他一人的心,在场所有奴隶的心都拔凉拔凉的。

不是这样阴晴不定的主子,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但谁叫他们命苦,活该就是伺候别人的命呢?

陈仙韵坐上花轿,敲锣打鼓,大摇大摆的往宫里走。

一路上的百姓都很好奇,几个人围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说:“怎么这么热闹?是哪个大户人家娶亲了吗?”

“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吧!这是丞相府的花轿,丞相府的三小姐上赶子去给宫里的大臣献舞呢!”

“献舞?堂堂大家闺秀为什么要干这种事?之前不都谣传王上深爱三小姐,三小姐不离不弃吗?这才几天啊?难不成就换了一个局面了?”

“谁知道呢?伴君如伴虎,失宠只是分分钟的事。”

“如果陈仙韵失宠,那受益者是我们广大的老百姓啊!真希望王上永远看不上她。”

陈仙韵和陈崇就是仗着谢宸诀的宠爱,在权利之岛作福作威,只要她失宠,丞相府立刻就得倒下。

而花轿里的陈仙韵此刻还沾沾自喜,她一直都拿自己的舞蹈引以为傲,她不理解,为什么舞蹈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她偏要跳给所有人看,告诉他们,舞蹈也可以登上大雅之堂。

一到大殿里,刚刚还在说苏倾卿长得像陈仙韵的人,一时间全都闭上了嘴。

苏倾卿和陈仙韵放在一起对比,简直就是对苏倾卿最大的侮辱。

苏倾卿不动声色,就能让陈仙韵黯然失色。

所以说,蔷薇永远不是玫瑰的替身,毕竟见过玫瑰的人,又怎会喜欢不如玫瑰大气,美艳,独特的蔷薇呢?

陈仙韵跪在地上,告诉所有人自己姓甚名谁,而陈崇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这个傻女儿哟,她难道还不知道谢宸诀安的是什么心吗?

其实陈仙韵是知道的,她演的很深情,似乎对谢宸诀用情至深,给自己洗脑,但她一直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要成为王后,至于是谁的王后,那无所谓。

甚至柳钰更好,柳钰比谢宸诀更疯狂,拿下他,她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她献舞,不仅仅是给谢宸诀一个人看的,更是跳给柳钰看的。

一曲舞,她媚眼如丝,勾引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甚至有些大臣还流出了口水。

陈崇把这个小女儿看的太宝贝了,难得一睹芳容,还是献媚舞,怎会让人不心动。

除了柳钰和谢宸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