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顾申武又连战两场,也都是以胜利告终。

刚刚还群情激奋的人群,此刻冷静了下来。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顾申武竟然真的很有实力,不少修法者都偃旗息鼓,不敢上台。

“失误。”

柳飞飏道。

他说的这个失误,不是说顾申武下一场肯定会赢,而是因为,斗技场有个规矩,下注者不可挑战。

刚刚若是让凝霜雪代为下注,此刻,柳飞飏必然已经飞身上台。

斗技场的规矩是,只能挑战平阶或者高阶。柳飞飏为五阶初期,恰好符合要求。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用处,他既然下了注,便只能听天由命了。

凝霜雪有些焦急。

从现在的形势来看,也只有寄希望于下一个挑战者身上了。

柳飞飏却是微微笑了一下,道:“没关系,这一次只押了十枚金币,即便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下次赢回来就是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观战者阴阳怪气地道:“这就是赌徒心态,一个个都以为自己只是一时气运不佳,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认为下一场会赢。哼,我看啊,都是白日做梦罢了。”

柳飞飏转头看去,见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衣着考究,头戴玉冠,似乎是个富家子弟。

此人名叫杨律,以赌为生。但他不是和别人一样赌斗技,而是专门与观众赌。

不过,柳飞飏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将视线收回。他与此人非亲非故,也没有理会的必要。

杨律却好像是故意挑衅一般,乜斜了柳飞飏一眼,道:“怎么?不服?这位兄弟若是觉得我说得不对,不如来赌一场如何?”

“怎么赌?”

“就赌你下一次押注,是赢是输。如果你赢了,我付给你十倍赏金的价钱。如果你输了,你便将同样金额的金币交给我。如何?敢不敢接赌?”

杨律这一招有些阴险。他既然说是要赌柳飞飏下一次押注会赢还是会输,就必须由柳飞飏本人下注才算数。如此一来,柳飞飏便又失去了上台挑战的资格。可以说,他一旦接受赌局,就只能听天由命,能否获得大笔金钱,全看运气。

此外,这个赌表面上看十分公平,“赢”和“输”这两种结果,看似各占一半的概率,但实际上,想要赌赢,几率很低。可以说,这个赌局一说出来,就等于是在给柳飞飏设置圈套。

凝霜雪心中气恼,道:“我们与你又不相识,何必与你赌?”

“怎么?怕了?”杨律愈加不屑,“盲目自信,到了真有人要和你赌的时候,又不敢了。唉,懦夫,懦夫啊。”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

凝霜雪气得立刻便想站起,被柳飞飏拉住。

柳飞飏没有看杨律,但口中却是淡淡地说道:“这位公子,你好像是有什么误会。我刚才虽然说了下次赢回来,但从未说过,由我下注。”

“哦?”杨律表情似笑非笑,“难道说,别人下注,你能赢钱不成?”

他说完,便觉得好像自己讲了一个笑话一样,竟然笑得合不拢嘴。

“由我的师妹下注,不也是一样?”

柳飞飏嘴角微勾,似乎在说杨律是个白·痴。

果然,他的脸色变了变,明白了柳飞飏言语中的深层含义,顿时笑不出来了。

不过,很快,杨律又笑了笑,道:“难道公子要自己上台去挑战不成?”

他也是个修法者,他感觉到柳飞飏身上的法力波动十分微弱,他认为柳飞飏的法阶至多只有二阶中期。他若是去挑战,搞不好就是死路一条。

“不行吗?”

柳飞飏也是回敬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显然是将杨律看成了傻子。

最终,顾申武连胜五场,柳飞飏的十枚金币打了水漂。

不过,由于刚刚与杨律定下了新的赌局,这点损失看起来就十分无所谓了。

此刻,一名修法者站在了斗技台上。此人便是刚刚战胜了顾申武的高手,名为马飞龙,是一名唤灵系的法师。

唤灵系的法术,不说专门克制武技也差不多了。法师召唤出的都是亡灵,很多都有特别的本事,根本不惧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