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确实如此,那我再问你,你觉得这太虚门一众弟子之中谁人最强?”

黄辰不假思索道:“我入门时日不多,但也知道只有修为境界最强的弟子方才能成为各峰各脉的大弟子,若以此来说,最强弟子自然应当是太虚首席齐沧海大师兄。毕竟不为最强何以服众,不为最强何以贵为首席。”

“的确,齐沧海大师兄确实人如其名,修为境界广阔浩瀚犹如沧海一般。但太虚门还有一人的实力却不在齐沧海大师兄之下,那人便是雷禁的创造者,如今的正法一脉大弟子雷凌云!”

“正法!雷凌云?”

黄辰听此心中莫名生出了一股思绪。

陈桥见黄辰一脸凝重,也是没想到,随后接着说道:“齐沧海大师兄与雷凌云师兄论实力修为都在伯仲之间,甚至就连身世都带着相同的神秘之感。据传雷凌云师兄是应雷而生,乃是伴随着一道黑色惊雷落于长安大殿东方,届时正法掌峰夜观天象,见此惊雷,掐指推算,一时大骇,立时前往落雷处,于一片雷泽中带回了尚为婴儿的雷凌云师兄。而在雷凌云师兄入太虚门的那刻,无尽钟竟然自鸣四声,响彻太虚。”

“应雷而生?好大的架势!那不知齐沧海大师兄又有怎样的传奇身世?”

黄辰也是来了兴趣,这雷凌云的身世传说近乎神迹,那与其旗鼓相当的齐沧海又该有怎样的离奇身世?

陈桥没有直接说,而是转口问道:“你可知太虚掌教自成为掌门至尊后出了几次天星太墟城?”

黄辰摇了摇头。

只见陈桥缓缓竖起了一根手指道:“据传太虚掌教近万年的执教时光中只有一次踏出了天星太墟城,而那次出了宗门便是为了带回齐沧海大师兄,更为离奇的是,大师兄一入宗门,各大殿内的先辈牌位竟都有了一丝颤动。”

“牌位震动?好大的面子!难道是在恭迎自己的小祖宗?”

陈桥听此也是翻了白眼,没有理会黄辰的虎狼之词继续说道:“雷师兄桀骜,齐师兄不羁,二人自幼便一直相争,但两人修为始终伯仲之间,所以一切都还算是相安无事,直到道门之争的到来。”

“道门之争?”

“不错,七大道门素有门争之约,每次都会挑选青年一辈最强三位弟子参加,说是互相切磋,实则是为争得宗门排名脸面。毕竟各宗日后的掌教都会在这几名选送的弟子中产生。我宗通过层层选拔,亦是确定了三人,分别是崔嵬,齐沧海与雷凌云,但何人担任领队却迟迟未有定论。”

“这是为何?”

“因为谁能成为了领队弟子,他日归来便会成为首席弟子,日后太虚的掌教至尊,这是太虚门上下心照不宣的事情。崔嵬师兄放浪不羁,对于何人领队漠不关心,齐沧海大师兄平日里速来逍遥,本该亦是无心此位,但不知为何这次却执意要与雷凌云师兄相争,自此二人于正法大殿外斗法,以武争胜。但二人斗法足有七天七夜,却依旧不分胜负。后太虚掌教传音,令二人进入藏经洞元海愿池。可过了三日,只有齐沧海师兄从洞中出来,独不见雷凌云身影。后事如何不言而喻,几日后齐沧海大师兄便率领崔嵬与另一位魏伯严师兄前往参与了门争,归来后的齐沧海师兄也是顺其自然成为了太虚首席弟子。而雷师兄自进入藏经洞那日起便一直于元海中闭关,后来直到齐师兄加冕首席之日方才破关而出,也就是那一日雷禁术成!引起传法山谷十方雷动!”

“竟有这种事!”

黄辰惊叹,心中有股强烈的感觉:“当初赐给冯虎雷霆符箓的定是此人,只有如此才能解释的通为何我会在元海之中轻易收获雷禁之术,因为此气与此法根本就是同出一脉。若真是如此,我日后必定要加倍小心。”

黄辰此时想起刘青山替自己洗髓时的话语,那句制此符箓者吃人不吐骨头的评语音犹在耳。

见黄辰脸色再次凝重,陈桥不由问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呢?”

“没啥,对了,陈桥师兄,不知齐沧海师兄在门争之上可是为我太虚门争回了脸面?”

陈桥听此,面露苦色,叹了口气道:“这个嘛……一言难尽。齐沧海师兄可能是临了发挥不好,在各门至强弟子的争斗中意外败北,我太虚门最终只落得个末席。”

“就连齐沧海师兄的修为只能排到末席?”

黄辰感到不可思议,他可是亲眼见过齐沧海出手,如此修为只能排在末尾,那么年轻一辈的第一究竟会有多强?

“算了,此事也不必介怀,毕竟我太虚门在历史门争中常年战绩不佳,这也是其他六大道门一直相轻我太虚门的重要原因。不过黄辰师弟啊,你小小年纪就能与太虚年轻一辈至强的两人扯上关系,今后的路必定会一帆风顺,说不定你能在日后的门争上替我太虚门争争面子。”

陈桥看向黄辰腰间的紫竹令牌,言语中倒是充满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黄辰苦笑,随即拜别陈桥:“陈师兄,多谢赐教了。师弟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你小子,怎么不识逗呢!”

见黄辰已走到了门口,陈桥直接隔空扔出了手中经卷:“拿好了。”

黄辰应声接住,定睛一看,正是入洞时驻足良久的《三昧真火》经卷。

黄辰会心一笑,头也没回,摇了摇手中经卷道了句:“谢了!陈桥师兄。”

“这小子!还挺有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