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现在不是特别的急切,你也不必现在就回答我,回去跟长辈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想法。”出征吐蕃至少要等到王厚归来,高俅也没有非要折彦质现在就表态的意思,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最好不要太晚,因为事情其实还是比较多的。”

“我知道了,这就回去问问家里人的意思。”

折彦质不是傻瓜,出征这种事情涉及到的方面太多,他也不能草率决定,当即就想回去问一下自己家人的意思。

“哎哎哎!给你说了不用着急的,吃了饭再走吧!”

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高俅习惯性地客气了一句。

当然这完全是习惯,不管是谁来了,到了饭点的时候高俅总是会这么说,只不过今天凑巧的是折彦质在这个时候来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

折彦质一边在嘴上客气着,一边坐回到了椅子上。

“来人啊!去准备一桌饭菜,中午折公子要在咱们这边吃饭!”高声冲着外面喊了一句,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有下人去忙活,高俅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冲着折彦质说道:“走吧,先出去转两圈去。”

也不等折彦质回答,高俅已经先走出了客厅的门口。

也不是说高俅闲着没事想要带折彦质瞎逛,只不过从昨天晚上高俅就没有休息好,今天起床之后又是这么多的事情,所以说高俅现在浑身上下都有着那么一股子的不舒服的感觉,因此才会想要走动一下,活动一下筋骨。

府邸原先是赵佶的,按着赵佶的身份来说,府邸自然不会特别小了,后园之中除了跟王诜的驸马府相似的人工湖之外,就在湖边上就是花圃,而且不管是人工湖又或者是花圃之中,凉亭设置的也是不少。

当高俅带着折彦质散步到后园的时候,正好看见花想容等人在一边的凉亭之中说笑打闹,想想折彦质跟这几个女人比跟自己还熟,没事就给她们几个人送胭脂水粉的来打听‘高俅妹妹’的下落,高俅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好避讳的,直接带着折彦质朝几个人走去了。

不过说起来花想容等人嬉笑打闹也不过是女孩子家之间的事情,看见高俅带着人过来,花想容等人立刻就停止了打闹,做出了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怎么了?刚才在说什么,那么高兴?”

高俅坐到了花想容等人对面的凉亭,看着正襟危坐的几个女孩,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有啊,就是刚才说到诗词了,容容姐她非要说你写的诗词精妙绝伦,讨厌死了!”

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李师师小声地跟高俅解释起来。

“嗯?怎么还扯到我身上了?”

高俅挠了挠后脑勺,完全想不明白这里面怎么还有自己的事情。

“还不是要怪容容,本来只是说李清照的事情,这才刚说到《如梦令》,她就又把话题转移到你身上了,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她!还是要怪你!”

虽然看起来很是生气,但是却有很浓重的醋味在里面,赵玉儿撅着小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嗯?这关我什么事啊?”

高俅摊开了双手,对于这帮子女孩的思维是完全的无法理解了。

“怎么就不关你的事情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姑娘是李清照对吧?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

李韵以手叉腰,一副质问的语气。

“我只知道她的乳名,哪里知道她就是李清照了?”对于李师师等人的质问,高俅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双手一摊,很是无奈地说道:“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对李清照这么执着呢?”

“啊?公子你不知道吗?《如梦令》啊!”

这个时候连花想容都忍不住了,开口提醒起高俅来。

“容儿你真是,《如梦令》我当然知道了!可是这跟你们这么兴奋有什么关系啊?”

思来想去,高俅还是不明白花想容等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兴奋。

若是一般的时候,高俅或许也就想起来了,但是跟在苏轼身边的那段时间对他的影响太深了,因此一时之间他也就没想起里花想容等人口中所谓的《如梦令》到底是怎么回事。究其原因,还是要归到苏轼的身上。

《如梦令》这个词牌最开始的时候应该是叫做《忆仙姿》,后来苏轼觉得这个词牌名‘不雅’,其实就是说意境不够清新脱俗,所以苏轼就将其改成了《如梦令》,而这件事情其实是元丰七年的事情了。更重要的是,在高俅跟着苏轼去往扬州的时候,还跟苏轼一起写过那么一首‘如梦令’。因此想不起来李清照的如梦令,也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