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罗允看着高高在上的太子,哑声问道。

esp;esp;“太子殿下坚定地认为是微臣贪墨公款,那太子殿下可曾从微臣的住处搜出赃款?”

esp;esp;李澄沉声道:“你肯定是把赃款藏在了别处!”

esp;esp;罗允悲切地问道。

esp;esp;“微臣是去年才被调到伏安县的,微臣在此人生地不熟,怎么能找得到地方藏下那么一大笔赃款?

esp;esp;且微臣的母亲病了,大夫说需要人参灵芝等昂贵药材进行调养。

esp;esp;因微臣拿不出钱,都没办法给母亲调养身体。

esp;esp;倘若微臣身怀巨款,又何至于此?”

esp;esp;李澄被问住了。

esp;esp;但他心里却越发恼火,当即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esp;esp;“到底是孤在审问你,还是你在审问孤?!

esp;esp;你莫要以为仅凭三言两语就能糊弄孤。

esp;esp;那么多人都指认你是贪墨赃款的真凶,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esp;esp;你最好老实点儿,快些把隐藏赃款的地点说出来。

esp;esp;不然孤定要让你血溅当场!”

esp;esp;说完他便将鸿钧剑重重地往案上一放。

esp;esp;鸿钧剑是皇帝所有,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esp;esp;李澄若真要用鸿钧剑杀了罗允,旁人也拿他没办法。

esp;esp;罗允看了看那把鸿钧剑,又看了看杀气腾腾的太子,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绝望。

esp;esp;那不是对自身的绝望,而是对这个国家的绝望。

esp;esp;有这么一个不问是非、不分青红皂白、喜欢听信小人谗言的太子继承皇位,未来的大周江山必将暗无天日!

esp;esp;而他空有一腔报效国家的热血,却无力改变这个国家的未来。

esp;esp;李澄还在逼问。

esp;esp;“孤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还不如实交代,就别怪孤对你不客气了!”

esp;esp;罗允的眼角淌下泪水,呜呜地哭泣。

esp;esp;哭到最后他竟又笑了起来,且笑得越来越大声。

esp;esp;李澄被他笑得恼羞成怒。

esp;esp;“死到临头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esp;esp;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他拖下去,继续大刑伺候!

esp;esp;孤倒要看看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esp;esp;罗允被人粗暴地拖拽起来,伤口被扯动,应该是很痛的。

esp;esp;可他却像是忘记了疼痛似的,一边笑一边哭,仿若疯癫,口中还在嘶声大喊。

esp;esp;“完了!大周江山要完了!天下百姓都要完了!”

esp;esp;李澄听到这话,气极之下,竟真的生出了杀意。

esp;esp;他腾地站起身,抽出鸿钧剑。

esp;esp;“不用那么麻烦了,既然他想死,孤现在就成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