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失忆了,不记得也不奇怪。

如今圣人卧病在床,太子年纪又小,所以朝中政务都是由摄政王代为处置。”

花漫漫恍然。

说白了如今朝廷都是摄政王说了算。

他才是上京城里的老大。

杜先生将蘸了墨的毛笔递过去:“世子爷请写吧。”

花漫漫试探性地问道。

“我要是说我连字都忘了该怎么写,你会相信吗?”

杜先生微微一笑:“如果您不会写,属下可以握着您的手,一笔一划地教您写。”

花漫漫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她赶忙拒绝:“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要是等下杜先生质问她的字为什么那么难看?她就推说是自己失忆了,忘了写字的技巧。

可当她真正握住毛笔的时候,手指竟不由自主地调整到了正确的握笔姿势。

写出来的字迹看似随意,但细看之下,却隐隐能透出几分锋利。

这明显不是生手能写得出来的字。

就好像她曾经写过很多毛笔字,身体早就养成了惯性。

等写完一封信。

花漫漫看着那些及熟悉又陌生的字迹,不禁有些出神。

她什么时候学会的毛笔字?

她怎么都不记得了?

杜先生拿起信看了看,含笑赞道。

“世子爷虽然失忆了,字却比以前写得更好了,看看这藏锋于拙的细节,竟有几分摄政王的意蕴。”

花漫漫一脸茫然,显然是不明白这事儿怎么会跟摄政王扯上关系?

杜先生从马车的暗格里找出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小巧精致的绶印。

那是代表誉王府世子身份的印信。

杜先生将印信交给花漫漫,让她在信的末尾盖上一个戳儿。

他解释道。

“当今摄政王虽然是将门出身,但他的法也是极好的。

只是市面上几乎看不到他的法作品因此鲜少有人知道此事。

属下也是偶然间看到摄政王写给誉王的信,才知道摄政王的法非常厉害。”

花漫漫面露了然:“在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