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已经失了心智,整天如同孩童般心智不全,全天需要人在一旁看着,照顾着,否则就会跑出去,跑得不知所踪。

可是夜羽还喜欢黏着一个人,那就是将她一路带回来,并且照顾有加的凤邪,凤公子。

潼关镇一家酒楼的二楼里,一处包厢中,两个男人对饮成双,凤邪满脸的不置可否,伸手将宽大的衣袖捋了捋,捋得没有一丝褶皱。

“我说老弟,你这样躲着可不行,现在夜羽姑娘缠着我,我也是无处可逃了。”

凤邪双眼眯着,品着那杯中上好的桃花酿。

“唉...凤兄,你就不能再顶两日吗?流马火锅店的事情还没有处理清楚,我这真是走不开啊!”

乐正湛眼神慌乱,恳求般的望向凤邪,满眼无辜,就那样张着水灵灵的大眼。

“切..你觉得本公子会信你的鬼话,真是说对了,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你乐正公子这张嘴啊!”

凤邪学着乐正羽的模样,啧啧称叹,一眼看穿乐正湛那拙略的把戏。

“真是头大,我这样回去,府里人会把我打死的,你看他们平时对我恭敬,这事夜羽虽然受的伤害和我没有直接关系,可那也是因我而起,那些女人们最是护着夜羽,我回去会被剥了皮的。”

乐正湛也确实急坏了,听了凤邪带来的消息,他浑身一震,本就心里愧疚不已,现在真是无颜回去面对那个受尽折磨的人,尽管她现在失了心智,可是他还是愧疚难当。

“可是这样躲着也不是一回事啊!你回去陪着她,兴许还能唤起她曾经的记忆。”凤邪一脸不赞同,男子汉大丈夫,有担当就应该回去,这样躲着成什么样子。

“道理我都懂,可是我这样回去,我...我怎么面对夜羽!”乐正湛也是痛心不已,他如何能回去,再见到和往日一样的面孔,那种物事人非的场景,他怎么受得了。

“可是你现在若是不敢回去,那才是真的对不起她了,夜羽一直以来追随我们至潼关镇,就是为了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痴情的女子到哪去找?”

凤邪看着蒙头喝酒的乐正湛劝说着。

也不知那日夜羽是如何说动越国君主的,自打来了罹王府,她的家人也没有来找过她,没有一个亲人来看她,现在成了这样,更是一无所知吧!

乐正羽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宝宝心里暖暖的,前生的时候就是听过人家说这双生子有心灵感应,只要一个哭起来,另一个不久也会哭起来,一个要拉屎拉尿,另一个也会这样,真是有趣的紧。

就像这时候,一个饿的哇哇直哭,另一个也哇哇直哭,乐正羽本来是雇了两个奶娘的,可是两个小家伙就是不买账,一心往自家亲娘怀里钻。

于是乎,作为娘亲的乐正羽就这样把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抱在怀中,让正沐浴完毕回来擦着头发的即墨罹看着眉头一皱。

他上前抱起一个小家伙,食物离了口中,小家伙愣了一下,目光直直的看向将自己抱离娘亲身边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小家伙哇哇了哭起来,小脚乱蹬,小手乱抓,宣泄这自己的不满与饥饿。

小孩子家的反射弧真是长,离开母乳足足一刻才哭出声,看在即墨罹的眼中甚是开心。

被抱走的自然是可怜的即墨溯莨那个小洁癖,在即墨罹这个宠妻无度的男人眼中,吃谁的奶都能长大,自家矫情的儿子却老是围着自己的王妃不放手,两个小家伙缠的乐正羽简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哎呀,不哭不哭,看看你这个父王,坏父王,坏父王...”

乐正羽心疼儿子小小的脸蛋哭的通红,一声一声温柔的哄着儿子,一旁的女儿趴在母亲膝头,一边吃奶,还不忘一边抬眼看向哭着的小弟。

“羽儿,你这样会惯坏他的,小时候就要想着长大,现在他吃奶还挑人,一点都不懂事,作为他的父王,得给他一点锻炼。”

即墨罹举着儿子不放手,笔尖都是奶香奶气的香喷喷的味道,也不想将还在饥饿中的儿子放下。

乐正羽看向他眸子里的喜悦也不点破,笑笑说道:“罹,你说这两个小家伙长得一模一样,以后长大了若是谁犯了错,咱们怎么区分啊?”

“嗯,是个问题,那咱们给这小子身上做个什么印记?”即墨罹上下翻看着即墨溯莨,想着该在哪做个印记呢?

“不行,罹,你别这样对待他,我是不允许的。”乐正羽护犊的表情将即墨罹看得哈哈大笑。

这样的场景如每户普通人家那般温馨,温馨的言语在室内延续着,冬日的夜晚大雪飘落,鹅毛般的大雪片寂静的落在地上,屋顶,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