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场,倒也不冤。

只是不该由家族审判,而是法律去制裁那同时犯法的二人。

可惜,这里是封建王朝的古代,仅凭姜晚澄一人的想法也改变不了什么,更做不了任何事。

静娘叹气:“刚刚我可听闻了,说王安河后院一月前才有一小妾因难产而亡,我去问了一下,正是我们绣庄之前被他们二人害了去做小妾的绣娘。”

“若不是他们二人狼狈为奸,以绣娘清白为利,以偷情为乐,又怎会害的无辜之人丧命?”

姜晚澄没有说话。

只是和静娘一起转身往回走。

“你果真不回绣庄了?我听说,你的那副翠竹长袍,很得主子赏识。”

姜晚澄摇头,“不了。静娘,今日之事,谢谢你信我。”

若无静娘帮忙给钱管事传话,也不会那么顺利抓到王安河,更不会将程十二娘害绣娘们这件事彻底锤死。

静娘:“这算什么?不过还是你有法子,若是我遇到这等恶心之事,怕是已经遭了他们道了!”

姜晚澄心道:上一世遭遇那么多腌臜事,这辈子才总算有了一两个心眼。

她看了眼天色,裹紧身上的包裹低声道:“你我就此别过吧。日后有缘,定当相见。”

姜晚澄说罢便转身匆匆离去,看着她一直走远,静娘才无比惆怅的回了绣庄。

刚一回来,钱管事便一脸急色的拦住她问道:“静娘,那姜女娘呢!?”

静娘:“她走了。”

钱管事急的一拍大腿:“她怎么走了!?她不是咱们绣庄的绣娘吗?刚刚一散伙儿,你们便没了人影,她竟然是走了!?主子还等着要见她呢!”

静娘心中一跳,慌慌张张道:“这……钱管事,她并非正式绣娘,当然来去自由,我也拦不住她呀……”

钱管事喊着‘坏了坏了’,连忙进了主屋去回话。

静娘垫着脚尖,听着里面的声响。

不一会儿便‘砰’的一声巨响,似有瓷器摔碎的声音。

接着便是怒喝声模模糊糊传来:“混账!她……当……利用……抓……”

静娘不敢再多待下去,急忙向后院逃去。

那姜女娘虽不知为何要急匆匆离开绣庄,但静娘倒是支持她的做法,还希望她能跑的越远才越好!

如今绣庄风评被害,还不知往后是个怎样的前程呢。

且今日之事,那姜女娘也并非完全清白……

至少,程十二娘阴谋翻倒害了自个儿这件事,定是她的手笔!

姜晚澄确实要跑路了。

并非因程十二娘之事,而是为了避开张赫宣那狗男人。

她甚至连这十几日的工钱都不要了,回屋换回自己衣裳,收拾了包裹便走了人。

在绣庄之事上,张赫宣虽然出面处理还算公允,但那是他自个儿的产业,本就该将这些腌臜之事处理干净。

只是姜晚澄全程都察觉到他的目光,在不停落到她的身上。

她恨得咬牙,却别无办法,只能忍着屈辱盼着事情好不容易结束。

逮着机会,她自然就溜了。

此时天色已黑,姜晚澄摸着‘咕噜’直叫的肚子先在小摊上买了三个包子。

然后跟着日落,匆匆出了镇子石门。

看向天边日落,她正在惆怅不知该去往何处时,一声驴叫,一辆驴车竟在身旁停下。

姜晚澄吓了一跳,扭头便瞧见,掀开蓑帽露出脸来的——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