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的这一巴掌和怒斥声,吓得赵大娘子瞬时呆在原地不敢动弹。

“阿爹!”赵卿朗看到父亲动手,也急了。

“无论如何,您也不该……”

赵大夫瞪着他:“你也给我闭嘴!”

这幼子就同他母亲一般,有个心软的坏毛病。

赵大娘子‘呜咽’出声。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成亲二十几载,她这夫君一向对她都是极度宽容温和的,无论她要掏多少私银去填补她那苦命的妹妹,他也从不曾多言一句!

就算偶尔有些不快,但也绝不会与她红脸!

今日他却当着这些外人的面,下她脸,作践她!

顿时,赵大娘子都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还是赵卿朗死死拽住她,温柔小声的劝了两句,赵大娘子才暂时按耐住了满心的委屈。

赵大娘子狠狠剜了江晚澄几眼。

都是这女娘惹的祸!

若不是她,今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此生,都别想嫁到她赵家来!

江晚澄感受到那赵大娘子的眼神,顿时有些莫名其妙。

都恨上她了?

她并不在意。

因为,她本也不会再在赵家村呆下去,就算撕破脸,也无所谓了。

就是希望墨儿与她的友情,不要受这些事情的影响而生了嫌隙。

就在这僵持之刻,赵家后面那队人中的侍卫走了一人上来。

“赵大夫,我家主子说,既然扯不清,不如去赵家村找当事人对峙个清楚。免得谁遭受了冤屈也不妥。”

“当然,无论如何,意图劫杀良民是大罪,此事无论是何结果,此人都必须抓起送去县衙处置。”

那侍卫指着地上的莽汉说道。

赵大娘子闻言,面色一惊。

她捧着胸口,小声低啜:“我那苦命的妹妹,怎么偏偏又遇到这样的事……”

若是家中出了这等犯人,赵大夫也觉得脸上无光。

他连忙问道:“可不是才听闻,县令大人最近突发恶疾了吗?这……这何必如此麻烦?”

那侍卫冷冷道:“如今县令虽然突发重疾办不了案,但那县衙中还有县丞等官员可以处事,此事总能了结给这位女娘及家人一个交待的。”

“不过,就是需要女娘还有及其家人,都去县衙中走一趟才行了。”

去扶駿县衙?

姜晚澄自是不会去的。

不过,当下却不能这么说。

她侧身欠了一礼道:“既如此,咱们就一道再回赵家村去,找人对峙清楚好了。”

赵大娘子笃定自己妹妹不会做下那等恶事,所以信誓旦旦的转身又上了驴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由侍卫将那莽汉帮忙也扔到了赵家的驴车上。

姜晚澄三人也不得不再次折身,跟着又回了赵家村。

半道上,侍卫来到软轿前,小声道:“三爷,找着这女娘了,果真如您所料,她回了赵家村。可瞧她模样,好似才搬了行囊等物从赵家村出来,这莫不是又要走了吧?”

原来,跟着赵大夫一家来到这乡野的贵人,正是三爷孟行知与他的四位贴身侍卫。

此刻,孟行知也正感叹,还好他赶得及时,不然怕是又要与这女娘错过了。

还恰巧遇到了一桩与她相关的案子。

如此也好,他要瞧瞧,她会如何处理此事,再推断,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