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

温二郎冲着姜晚澄拼命摇头,一双眼睛变得充血通红。

姜晚澄满脸煞白,又急又怕,混身颤栗。

“不……请不要伤害他,他不过一个孩童而已。若你要杀人,可以换我!我是他阿姐,请换我吧!”

姜晚澄试着向他们靠近而去。

而前屋闻声而来的封老看见这一幕,上前一把拉住姜晚澄。

他低声提醒:“此人神态不对。”

果然,看见突然又冒出二人来,这持着武器又有人质在手的壮汉,眼底竟露出一些畏惧之色来。

他带着温二郎频频向后退去。

偏偏他身后就是一个斜坡,斜坡下是一个高高的陡坡,姜晚澄吓得立即喊住他:“请不要后退了!这位郎君,不知我们何仇何怨,你为何要抓一个孩童动手?”

这莽汉喘着粗气,张口怒声道:“你们,占了我的家!该死!”

他的家?

原来这茅草房,竟然是他的栖息地!

虽然姜晚澄并未在此处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但此刻并不是和人理论的好时机,她赶紧便道:“若有冒犯,我们与你道歉,而且立即离开此处便是!请、请你放开我弟弟,好吗?”

说着,她还从衣服里摸出最后一块银子并小心翼翼的放在前面一块石头上:“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了,当作赔偿给你!”

看到钱,那莽汉反而更加激动起来,手中砍刀在空中一顿乱舞:“拿走你的臭钱!老子不要!我就要他,为此偿命——唔!”

只是他的砍刀还未落下,自己反而遭了正待时机的温二郎胸口一击。

温二郎红着眼眶,在莽汉惊讶的神情中,竟将那匕首又狠狠向前推了两寸,直到只余刀柄剩在外面。

紧接着,温二郎松开手中匕首,并迅速向后退去。

他双手染红了血,但姜晚澄看到他反应灵敏的迅速退开,心跳也几乎快要停止了。

那可是上一世后来的大奸臣!

是了,他怎会如此轻易就死掉!

前不久,他还捅了赤金一刀,虽然得了姜晚澄和温朝晏的教训,但他可是温尔鹤!!

姜晚澄这一刻知道,他心中的戾气和狠绝,其实从未减少。

不过这一刻,自己竟然为此而感到庆幸。

至少,他知道如何能险境脱身,如此也好!

姜晚澄立即冲了过去,一把抱住温二郎。

“二郎,你没事吧!?”

姜晚澄紧张的查看他的脖子,和身上其余地方,发现他除了颈脖处有一些破皮之外,其余并无大碍。

温二郎还安抚她:“阿姐我无事,你别担心。”

姜晚澄不敢松懈,带着温二郎立即回到封老身旁。

封老则找到一根棍子,准备前去将那莽汉彻底解决。

可他们还未彻底靠近,那莽汉就躺在地上一阵猛烈抽搐。

温二郎的那一匕首,确实很深。

但究竟是否致命,姜晚澄与封老都还未确定。

不过这莽汉倒在地上抽搐时,口中吐出的却并非血水,而是白色沫子!

且他双眼不停翻白,瞧样子更像是癫痫,也就是古人称的羊角风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