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赞干布低声说道:“敢问长安令,这个雇佣的范围有多大,到底是什么样的雇佣。”

李正瞅了一眼松赞干布身后的吐蕃人,“雇佣关系也要看你们吐蕃的畜牧情况,还要看中原人的购买力才行,并不是说要雇佣多少,而是我们能雇佣多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用意。”

松赞干布说得斩钉截铁,似乎又要开始反驳了。

无奈一声叹息,李正对松赞干布说道:“首先我们是为了活泛你们吐蕃的劳动力,你说你们吐蕃人除了畜牧还有什么能做的,牛羊没了就没了生计,倒不如成为雇佣关系,这样你们吐蕃人还会有多一笔的收入。”

松赞干布冷笑说道:“你指的是夺取吐蕃的一切吧,你从买卖土地,到买卖牛羊,再到雇佣,我们吐蕃的子民没了土地就会无家可归,没了牛羊就会没了生计,为了生存以后的吐蕃人就是中原人的苦力!也就是你说的雇佣,李正!你好歹毒啊。”

松赞干布的话音落下,场面又安静了下来。

李孝恭盘腿坐着,手指敲着桌案像是在思量什么。

一些吐蕃人也在小声地议论着。

称心一直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许敬宗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群吐蕃人。

李正微笑着对松赞干部说道:“那我现在问你,我若是借给你五百万贯,敢问你松赞干部拿什么还给我。”

禄东赞当即站起身说道:“赞普,我们不用和李正谈了,他就从来没有安好心。”

颔首盯着松赞干布,李正接着说道:“松赞干布,我希望你搞清楚你的立场,我们肯帮你已经是很慈悲了,你若是不肯接受我们的帮助,你们吐蕃的下场会是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

松赞干布红着眼咬牙盯着李正,“我要是答应你,我松赞干布就是吐蕃的千古罪人!”

李正却笑了。

在旁人看这一声笑,和一般的少年人无异。

但是对松赞干布来说是遍体生寒,“若是我现在不答应你的这些条件,大唐是不是打算进军吐蕃了。”

李正看着松赞干部说道:“我可从来么有这么说过,也没有这么要挟你过,我只是两个拿枪的猎人,要不成为最好的朋友,要不你死我活。”

“你死我活……”

松赞干布喃喃自语。

李正又说道:“很残酷对不对?很多事情都是残酷的,就像是我一刀割了你的动脉,你也会一命呜呼。”

禄东赞拉着松赞干布说道:“赞普!我们不要谈了,李正就是没安好心。”

松赞干布重新坐下来,低语道:“我答应你,这些条件我都答应。”

这话让禄东赞傻眼了,着急说道:“赞普,不能答应啊!这要是答应了我们吐蕃以后还能在大唐抬起头做人吗?”

松赞干布用吐蕃话喝了一句,禄东赞才住口。

李正把册子放到松赞干布面前说道:“那就请画押吧。”

松赞干布拿出一个吐蕃的国印,一手拿着颤颤巍巍的盖下,咬破自己的手指按下手指印。

“行了,这样就可以了。”

李正收起册子。

在册子上画押,松赞干布已经面如死灰。

李正站起身说道:“三日之后,我们再来谈谈具体的事宜,诸位暂且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