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爷爷,快住手!”

就在老族长手心中的那把黄色钥匙即将凝聚成型的一瞬间,汗流浃背的袁天守一跃冲进族殿之中,他大声的朝老族长喊道。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令老族长的动作再次止住。

“袁天守!”老族长眉头一皱,惊讶的同时脸上挂满了愤怒。“你来这里干什么?我族殿圣地岂是你这等外姓族人能踏足之地,还不快给我出去!”

“族长爷爷,你先听我说,千万不要将庇魔器交给……”

“袁天守,你给老子站住!王八羔子,今儿个老子非宰了你不可!!!”天守的话还未说完,挥舞着两把菜刀,胯下裹着白色遮挡布的王二贵飞身追了进来。

“哦?这……这是?”

“哈哈哈哈……”

“这……这不是王二贵那家伙吗?”

“这家伙疯了吗,穿成这样就跑出来?”

“穿成这样闯进族殿,这成何体统!!”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袁天守和王二贵吸引了过去,那一张张原本疑惑和严肃的脸上瞬间笑开了花,严肃的族殿也在瞬间变的如同嘈杂菜市场一般热闹。

“啊!!这……这……”王二贵眨巴眨巴眼睛,左右一瞧,这才如梦初醒般的发现自己竟被天守带到了族殿之中。

浑身一颤,王二贵那张原本怒火中烧的老脸瞬间变的煞白,双刀一扔,惊恐的转身便逃。

不过王二贵的身子还未挪动半米就被一个高出他两个脑袋的黑甲守卫挡住了去路,接着从族殿上传来一声威严大喝:“放肆!王二贵,袁天守,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我石窟族殿圣地岂是你等外族人撒野耍泼之地?”

只一声吼,喧闹的族殿瞬间变的死寂,没有人敢再发出任何声响。石窟族人已经记不清老族长的吼声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

王二贵更是吓的踉跄跪倒在地。他浑身颤抖,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族长大人,二位族老,饶命,饶命啊!您们可是知道我王二贵是个老实本分人,就是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冒犯族殿圣地。”说到这里,王二贵急忙抬手指着袁天守说:“族长老人,这全是袁天守那兔崽子使得坏,是他故意把我引到这里的……怪他,都怪他!”

“袁天守?这一切又是你搞的鬼?”老族长那肃穆的眸子骤然移向天守,如同钟馗怒瞪小鬼一般。

“族长爷爷,你先听我说……”天守急忙说。

他刚准备道出事情原委,胸口突然一阵剧痛,接着整个人连滚带爬的滚落到族殿外的白玉台阶下。

强忍着痛楚,天守抬头一看,自己竟是被立在殿门左侧的黑甲守卫一脚踹飞到这里!

“石……石飞豹?”天守瞪着朝自己走来的黑甲男子。

这张脸他再熟悉不过!

石飞豹径直走到天守面前,他俯身握住天守的衣领将其拽起,狞笑道:“呵,这不是刚才那个小鬼吗?命还挺硬,居然还没死!”

“你这孙子,放开小爷。”天守怒目瞪着男子,尽管他的容貌是守卫队的石黑豹,但那冰凉的眼神和面孔却是如此的陌生。“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石飞豹!”

“呵,竟然识破了我的身份。”石黑豹将嘴伸到天守耳边,阴冷一笑:“这一点,你可比里面的那群老东西强多了。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就凭你这毛头小鬼又能怎么样?”

“你们这群混蛋!”

啪——

天守一脚飞踹在石飞豹下巴上!

借着飞踹之力,天守一个后空翻从石飞豹手中挣脱,接着两个飞跨迈入族殿,对着老族长大声喊道:“族长爷爷,你听我说,石飞天和守卫队都是假冒的,真正的天叔和守卫队已经被他们杀了,他们全部是入侵者,你千万不要解开庇魔器的封印将庇魔器交给他。”

“你说什么?入侵者??”老族长大惊,双眸睁的大大的盯着天守。

一旁的石飞天瞬间面目狰狞,他将双手握成拳头,捏的啪啪响。

“我没听错吧?他居然说新族长大人和守卫队的人是冒充的?”

“哈哈哈哈,这兔崽子还真是喜欢恶作剧,这么荒唐的说词也亏他想的出来!”

“天守这小子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禅位仪式这么重大的典礼都敢来捣乱,真是太放肆了。都怪族长大人平时太纵容他,依我看,这种人就应该驱逐出村子。”

“对,驱逐出村子!”

“哎,也不能怪这孩子,他从小爹没妈也怪可怜的……”

族殿之中一片喧哗议论,天守的话不仅没有半个人相信,反倒是换来一阵嘲笑、谩骂。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撒谎!爷爷,族长爷爷,请您相信我,您千万不能把庇魔器交给石飞天,他是入侵者。”天守声嘶力竭的大声辩解道,他多么相信有人能相信自己说的话。

“住口!”族长的威严再次弥漫整个族殿大厅,那如炬般的眼神满是愤怒的盯着天守。“袁天守,平日里调皮捣蛋倒也罢了,今日竟敢在我族殿上胡言乱语,要不是念你养父石疯子护卫村子有功,我早把你轰出月石村,难道你还当真以为我月石村奈何不了你?”

“爷爷,我……我没有……”天守想解释,想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但是话刚到嘴边就语塞了。

是啊,族人和族长爷爷说的并没有错,自己平日里就是一个调皮捣蛋,恶贯满盈的坏小孩,村里的男女老少谁没被自己戏弄过,谁不讨厌自己?从自己这个捣蛋鬼口中说出的话谁又会相信半句?

好笑,真是好笑!

想到这里,天守的嘴边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苦笑。

这时,追赶上来的石飞豹一把抓住天守的后劲脖,一边大声咒骂,一边拽着头发使劲往地上撞:“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腻了,竟然敢偷袭我!”

一瞬间天守的额头就被坚硬的地面撞的血流如柱,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流到脸上,将半边脸颊染的通红。

但天守却没有发出半点呻吟,双目空洞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