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尔斯打了电话给Alex。

“你把我徒儿怎么了?居然都不想见我?”

“不是不想见。她今天检查眼睛,瞳孔放大,看不清东西。加上最近跟她老公离婚的事,似乎心情非常不好。还自己逞能挑战新部门。刚刚还签了同意参与眼睛研究的协议。”

“唉,我可怜的徒儿。怎么这么命苦。你也不对她好一点。”

“我对她还不够好吗?你见我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

“倒也是。要不然她也不会一走了之。你跟我徒儿说过没有?”

“她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我怎么说?”

“说了怕是她更受刺激。”

“只是如果你现在不说,以后怕是更难了。”

麦尔斯回到餐桌,看到许鸢默默地等着他。

“怎么了?”

“是你师父。埋怨你回来了却不去见他。”

“我.......”

“我已经解释过了。你放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他觉得我应该跟你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

“找你的目的。”

“那你现在想要告诉我了吗?”

“是的。我觉得没有必要再隐瞒你了。以诚相待更好些。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说吧。”

许鸢听了背上一紧,心中既十分期待,又莫名惧怕真相。

麦尔斯把车开到Marina(旧埠码头)的一处寂静的空地。

下了车,又过来扶许鸢下车。

然后牵着她的手慢慢踱步来到水边。

水面上悠然的漂浮着几只野鸭。远处的岸边站着几只警惕的水鸟,逡巡着可能随时出现的猎物。

“我想你帮我找回失踪的妻子。”麦尔斯直接了当地说。

许鸢头脑嗡得一下变得一片空白。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简单的男人。

许鸢强作镇定,松了松拉紧的麦尔斯的手。

“这是我难以启齿的私事,并非有意隐瞒。只是想等着合适的时间告诉你。但你又接二连三地发生了这么多我想都想不到的事情。我就更不忍心开口了。”

“可是我看到你现在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忙,又去随意签乱七八糟的协议。还是跟你说清楚。也好你做个决定是否要帮我。虽然我们已经讲好了,可是我依然要尊重你的决定。”

“那你现在可以说你的故事了?”许鸢冷静了很多。

“十年前,我在大学里认识了一个女生。她身材高挑,性格开朗,在学校里十分出众。我心暗属,却一直未能表白心迹。但是我们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以为有一天,我们俩会日久生情,水到渠成。

直到她打算去美国发展的那一天。我十分不舍送她去机场。一路上酝酿了很多话,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在她就要走进海关那一刻,我跟她拥抱告别。我抱得很紧,感觉想把自己和她融化在一起。

她突然对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当时我身体都僵硬了,简直都不敢相信这话出自她口,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许鸢此时的心理非常的复杂。

英国人都如此含蓄吗?含蓄到连爱的人要走了,都不说吗?这也太憋屈了。与此同时,也为他妻子的强大而感慨。

麦尔斯依旧沉浸在他的情绪中。

Melisa把麦尔斯缓缓推开,直视着他的眼睛冷静地说:“你想我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