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跟你说的这些?”赵琰婉气的要发疯,为什么凤溪知道这事?谁和她说的?

凤溪笑而不语,只是眼神有意无意地朝着赵琰婉身后的清欢看了一眼。

方司学对赵琰婉有情一事,实际上是徐碧云同她说的。

起初她还在思量着要不要把此事说出去,倒不是怕坏了赵琰婉的名声,而是担心赵琰婉怀疑到徐碧云身上。

不过换个思维想,赵琰婉那傻缺的智商,哪会想到徐碧云和她会有交情。

能天天和她住一块,说些琐碎之事的,也就只有清欢了。

正好拿清欢当挡箭牌了。

果然,赵琰婉看了凤溪的表情,随即明白了过来,回头恨恨剜了一眼清欢。

清欢是个聪明人,知道是郡主误会自己了,可眼下又无从解释,只能心里忍着委屈。

赵琰婉气归气,但思路还是清晰的,她还有招数没用呢!

“小贱人!居然敢污蔑本郡主,今日你若拿不出陛下赏赐给你的五十两黄金,便是人证物证俱全,外加一个偷钱的罪名!”

“郡主,我想要什么从来都是光明正大地去争取,从不会和某人一样偷人东西,郡主要看陛下赏赐的黄金,那我给郡主看就是了,正好自证清白。”

赵琰婉看着凤溪如此信心十足,有几分不放心,往后靠了靠身子,保持着唇形不变,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你这事儿到底有没有办好?”

清欢低语,“郡主放心,金子我已经藏好了,她拿不出来。”

赵琰婉这才稍稍安心,整个人坐直了些,元气满满,静待好戏。

大夫人说道:“来人,随凤姑娘去沉香阁。”

这边凤溪也是元气满满,好戏才刚刚开始,她不紧不慢道:“不必去沉香阁了,我那金子不在那里,毕竟是圣上亲赐的东西,我便藏在了花园西边靠近墙角的槐树下,你们去帮我挖出来好了。”

正好,省的她自己动手挖了。

昨晚她可是亲眼看到了,清欢在那挖了半天,可是埋得不浅。

清欢一听到这个,脸色都白了。

白里又透着几分青。

凤溪居然知道了!

难道她也早就知道自己不再同她交好?

这几天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装出来的?

枉她这些日子筹划了这么多天!

这次她替郡主想出的这一计策,可是花费了好多心力,不光光是银子,连方司学的人情都赔上了。

若是此事不成,郡主不单单是要怪罪她,将她赶走也是不无可能!

清欢这样想着,心里就愈发记恨凤溪。

凭什么!

她凭什么一下子就能变了一个人一样,事事都能随心!

她忍着气,紧紧握着拳头,似要将什么东西捏碎一般。

抬头看去,正好看见凤溪投过来的目光。

如封存了千年的寒冰一样,其中又含着不屈、愤怒与恨,让人无法与之对视。

清欢不由自主就被这目光震慑到,低了头。

这时,去花园的小厮已经回来了,手里确实拿了一个木匣,上面沾了些泥污,但依然能看得出,那匣子很精致,就是圣上赏赐的那个。

“禀告夫人,小的在凤姑娘说的地方,发现了这个木匣。”

凤溪看了后满意道:“这才是我的木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