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志福数落大儿子蒋大宝一通,跟蒋大宝一样遭遇的,漏了口风的邵国青也被他老子邵六叔狠狠说了一顿,说他到处胡咧咧啥,笨的连多少工钱都敢往外说。

两个难兄难弟凑一块,互相挤了几滴辛酸泪,去叶芸家干活的时候,还得分别跟叶芸和庄鹏一伙人道歉,两人别提多后悔,自己嘴巴不把门,给叶芸和庄鹏等人添了麻烦。

叶芸在房间里埋头专心刺绣,两人不好进去打扰她,就跟黄夏花托了话转达。

不过很快黄夏花就跟他俩说了,她外甥女叶芸没怪他们。

而庄鹏一伙人一开始确实有些不高兴和膈应,这几天不仅是被水柳村的村民们挤兑骚扰的。

更是因为他们明目张胆的抢活干,也幸好叶芸没有说要换掉他们,狠狠松了一口气,干活越发卖力了。

另外一方面,南关村村民们也听说了叶芸家开的工钱高,很多人心动,想要分一杯羹,故意上来攀谈拉关系,看庄鹏几个不搭理,碰了一鼻子灰,又冷嘲热讽的。

庄鹏几个虽然不在意,也有些不堪其扰,幸好几天后,这些风波也慢慢过去了。

看两人诚恳道歉,庄鹏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两人又不是故意的,也就没放心里去。

…………

叶芸坐在绣架前,这绣架是前些日子,让村里木匠石田朋也就是石青山的爹,花了一下午做的,做完立马就让儿子石青山和女儿石婉婉送过来了。

叶芸按了按太阳穴,一脸疲惫不堪,发呆盯着绣架上固定的面料,久久不能回神。

她昨晚没睡好,梦到自己刺绣了一整夜,一开始还当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是等她一脸疲惫,头疼欲裂爬起来,看见这面料上已经绣的差不多的精美花样,只差没绣贺寿的字样,跟梦里刺绣的图案,刺绣进度,停下的位置也一模一样,诡异的不得了。

要不是如此,她差点以为自己见鬼了,她分明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昨晚刺绣到一半的位置就睡下了。

叶芸沉下心来,暗自猜测这大概可能是一种精神力的异能,只要回想那本葵花宝典上看过的内容。

那本,平平无奇的字体和静止的画图组合串联在一起,脑海里很快会形成刺绣的演示图画。

同时外放的精神力会控制针线刺绣,把现实中的刺绣图样变得跟脑海里相差无几。

不仅如此,叶芸欣喜发现自己的空间经过一晚上,肉眼可见,扩大一倍的面积,灵泉和灵乳也跟着增大了点,露出几块之前消失的农田。

又想起上次江大虎要打她,莫名其妙膝盖被扎中跪下,后来她才发现别在荷包里的两枚银针没了。

“阿芸,醒了没有?”门外黄夏花叩叩敲门。

“姨妈,醒了。”

“你这孩子也是,一整天闷在屋子里,闷出病来怎么办?今天连早饭也没吃。”黄夏花推开门,端着饭进来,心疼道。

这些天,她是知道自己外甥女叶芸没日没夜的刺绣,不好打扰,但是也见不得外甥女累坏自己身体。

“你这是贪自己年轻,要是坏了眼睛,以后……你怎么绣的这么快?”黄夏花正要唠叨几句,看见绣架上的绣样,大吃一惊。

叶芸讪讪的,总不好说自己睡梦中还在绣,打了个哈欠,掩嘴撒娇道:“姨妈,我好困啊。”

“少给我打哈哈,你这丫头,不会是熬了一晚上吧?”黄夏花看叶芸打哈欠疲惫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责备,伸了食指轻轻戳了戳她额头道。

“姨妈,我头疼。”叶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佯装道,其实除了刚才起来那一阵头疼欲裂,喝了一瓢灵泉水,已经不疼了,但是她怕黄姨妈继续唠叨。

果然黄夏花叹了口气,心酸极了,知道外甥女是为了养家挣钱,说了几句不说了,认命给叶芸按了按额头,她力气还挺大,按摩的叶芸很舒服。

“阿芸,红珍和婉婉来看你了。”一阵清脆响亮的女声传来,这是杨大娘家出嫁回来住的女儿江小惠。

这话刚落,接着江小惠,江红珍和石婉婉三人一起说说笑笑出现在门口,走进来。

“你怎么现在还没吃饭?”江红珍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惊讶道。

“这不就在吃嘛。”叶芸让黄姨妈不用给她按摩了,微微一笑道。

江红珍是江大鸿的妹妹,性格活泼,石婉婉是石青山的妹妹,性格偏内向,两人的哥哥都在叶芸这里做事,又跟江小惠是闺中密友,一来二去,几人性格又颇为投缘,也就认识了。

“你们说话,那我先走了。”黄夏花知道自己要是在这里,这些姑娘家也不好讲悄悄话,不过临走之前,她特意道:“阿芸,你一夜没睡,吃完饭早点睡!”

意思就是你们这些小姑娘别待太久了,打扰叶芸休息。

三人都不笨,立马就听出来了。

一等黄夏花走后,几人就叽叽呱呱忙问叶芸怎么晚上不睡觉,叶芸自然是说晚上睡不着了。

“阿芸,你婆婆对你可真好,跟亲娘一样。”出嫁的江小惠羡慕道。

她刚才进来可是看见黄夏花给叶芸按摩脑袋,临走还不忘提醒她们叶芸熬了一整夜,别多待,她婆婆也算是个明事理的,但是也不曾对她这么亲近。

“你傻啊,先不说阿芸厉害,有本事挣钱,就这还是她姨妈呢。”江红珍翻了个白眼。

“说的也是。”江小惠想了想,凑到叶芸身边,正要跟她说笑,突然看见绣架上的刺绣,瞪大眼睛惊讶道:“阿芸,你这么快就绣好了?绣的也太好看了,你们俩快过来看。”

之前江小惠回娘家来,知道叶芸会刺绣,听她娘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一开始还不服气,还想要跟她切磋切磋。

等江小惠屏息看着叶芸,把那些她看着都眼花缭乱,粗细不一的针线理得清清楚楚。

上手好几根银针,刺绣地又快又好看,目不暇接的,顿时被震惊的目瞪口呆,也就歇了切磋的心思,变成了心服口服的崇拜,就是让她磕头拜师学艺,她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