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宜不卑也不亢,落落大方上了讲台,明亮的眼睛将教室里的人全扫视了一遍,最终目光锁定在后排低头看的陈选身上。

秦昭宜兴奋地大叫:“陈选~”

陈选听到有人在唤自己,本能抬头,看到讲台上那个女生他愣了一下,同样觉得眼熟,缘于一种感觉,他第一个想起的就是秦昭宜。

她没带眼镜,大眼睛含笑含俏,笑容更是像五月的石榴花,热情如火,让他的身体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打了个哆嗦。

教室里有吹口哨的声音,还有起哄的声音,秦昭宜置若罔闻。

她一股脑从讲台上朝陈选跑,忽视掉脚上的高跟鞋还没无法熟练驾驭,一个趔趄,歪歪扭扭趴倒在一个女生桌子上,女生桌上的本还有藏在本里的卫生棉赤裸裸暴露在大众视野下。

教室一阵哄堂大笑。

女生又羞又恼,涨红了脸想捡卫生棉却又觉得太难为情。

秦昭宜要跌倒的那个瞬间,陈选紧张的站起来想要接住她,看到她把凌薇的本和“那个东西”撞得七零八落后,他脸微红着又缓缓坐了回去……

秦昭宜朝凌薇笑笑,眨了眨眼说:“谢谢你的桌子啊,要不是你的桌子,我就摔个嘴吃泥了。”

凌薇怒睁着她,气到无言以对。

秦昭宜站直了身子,淡定如斯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课本还有卫生棉、又淡定如斯拍了拍卫生棉上的灰尘、再是淡定如斯地把卫生棉重新夹回凌薇本里,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跑到陈选身边嬉皮笑脸:“陈选,听说是你捡了我的眼镜爪子啊,我得好好谢谢你。”

陈选的脸红成一锅虾了,他此时真想拿个麻袋把自己装起来,总好过被人非议。他故作镇定:“没什么好感谢的,你走吧。”

“那不行,滴水之恩要当涌泉相报,我请你看电影吧?或者你想要我怎么感谢你提出来。”

有几个男生起哄:“以身相许呗,哈哈……”

秦昭宜低了头不好意思笑笑,这个……她倒是没意见,不过得等到了法定年龄,结了婚,板上订钉才可以。

陈选在这个混乱的环境中实在呆不下去了,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中他拉着秦昭宜的胳膊出了教室。

程骞饶有兴味看着这一幕,心里对秦昭宜充满好奇,完全没注意到凌薇在偷偷观测着他……

陈选拉着秦昭宜来到教学楼一角,他实在是头疼,对自己的多事感到深深的后悔,而秦昭宜还装的一脸天真:“陈选,你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要去看医生,或者你可以告诉我我去给你买药啊……”

陈选冷冷说:“就是因为你才不舒服呢,你这么一闹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知道吗?”

秦昭宜点头:“知道啊。”

陈选脑仁疼:“知道你还这样做?”

“为了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啊。”

陈选愣住!

自此后,秦昭宜缠着陈选更是不分时间不分场合,有一段时间,陈选一听到秦昭宜的名字,太阳穴就突突直跳,他甚至想请假躲她,但他和妈妈关系不好又不能回家,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忽略她的纠缠。

学校放了寒假,秦昭宜思母心切,没和陈选说一声就买了火车票回家,以至于陈选忽然变得空落、变的失魂落魄。

他甚至去了周双儿打工的餐厅,就为了知道秦昭宜什么时候回新城。

周双儿心里虽难过,但对陈选仍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告诉陈选秦昭宜订的哪个时间哪个班次的火车票,还补充说,如果他有空,不妨去火车站接她。

陈选心一动,却又装作不在意地走掉了,周双儿对着他的背影黯然神伤。

程骞说:“你的二十五岁不准备谈恋爱的决心已经在摇摇欲坠了。”

陈选无奈笑了笑:“我也没想到。”

程骞又道:“你预备怎么办?接受她吗?”

陈选额头和眼角都藏着笑意,连声音也多了一丝轻快:“再不接受她,我怕她会搅得我提前毕业。”

程骞用笑掩饰失落,拍了拍陈选的肩膀:“能和秦昭宜在一起,那是你的福气,你往后的日子一定很有趣。”

陈选侧头思考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点头赞同:“对,绝对会有趣。”

秦昭宜和陈选在大二时正式确认关系在一起。和陈选在一起后,秦昭宜的花痴劲明显收敛了不少,偶尔看到帅哥哥从面前走过,她都把脸仰到天上,制造出一个名花有主的假象,趁陈选不注意时偷偷瞄两眼。

周双儿静静听着秦昭宜和她分享自己的幸福,心里默默祝福着他们,把自己的感情压在心底,不曾向谁表露半分。

凌薇很不喜欢秦昭宜这个人,不光是因为她让自己出了丑,有一半部分原因是因为嫉妒。

凌薇喜欢程骞,但程骞从不拿正眼瞧她,自秦昭宜出现,程骞的整个眼神都像被秦昭宜捆绑了一样,她在哪,他的眼神就在哪儿。

一个人言语上再善于伪装,他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凌薇内心嫉妒着秦昭宜,尤其是看到秦昭宜和陈选在一起每天笑容满面、形影不离之后,她心里的妒火疯狂生长。

大四实习,陈选和程骞去了一家公司,秦昭宜去了《晓畅新城》晚报,余楚进了《娱乐周刊》,周双儿去了电视台,彼此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陈选的生活早已经离不开秦昭宜,她就像是他的开心果,没有她在身边,总觉得日子了无生趣,他不想长期忍受这个滋味,酝酿着是不是该向她求婚?

……

------题外话------

我发现有些读者番外没有继续追了,宝贝们,周双儿的故事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小三,她三观很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