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的行李箱推给他:“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咱俩不熟我也不想跟你太熟,你以后就喊我名字秦昭宜,喊错了我跟你急。”

他丝毫不惧我的愤怒,从容拉起自己的行李箱,装纯洁问:“昭仪?这是人名吗?”

我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这孩子……太不会聊天了。

鉴于我没心情没体力再与他耍嘴皮子,只得退一步海阔天空:“那你以后就叫我昭昭……”

他还是嫌弃:“幼稚。”

我吸吸鼻涕:“‘小秦’倒是不幼稚,你觉得你能叫吗?怎么那么事呢你?想去孤儿院了吧?”

陈昏晓又一次向现实妥协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弱弱地说:“昭昭,我饿了。从昨天晚上老师告诉我爸妈的事之后我就没吃过东西了。”

别说他没吃,我这几天几乎也没吃。

我看了看他,见他提到爸妈眼眶里又蓄满了泪,心稍稍软了一点儿,无论从哪个角度想,我都应该把他孩子给喂饱吧。

出了墓园打车,回到家已经中午十二点四十了。

小区古风的凉亭中坐着一群大爷大妈,跟平日一样,正有声有色讲着谁家的精彩故事,不同的是他们平日捕风捉影,今天集体仰望天空。

若是平时,我肯定兴冲冲跑过去坐在她们中间堂而皇之偷吃她们的瓜子再打听打听本小区今日最新鲜的新闻事件,但是今天不用了,好像新闻的主角是我。

她们见到我全都一拥而上,一脸求知欲,语气却又小心翼翼:“小秦,小陈他……真的……唉……不可能的吧?”

我站了一会儿,看着一张张探索的老脸,大方满足了他们:“死了。给我留下一个儿子。陈昏晓,这些都是你的亲爷爷亲奶奶,快来喊人。”

陈昏晓一个个叫过去,他们一个个下巴都掉在鞋面上。

我没帮她们把下巴复位,领着陈昏晓回了家,又大方和他分享了所有囤积在家的零食还有吃剩的鸭脖子。

余楚知道我认领了陈昏晓后竟然没再骂我傻逼,这份功劳应该记在陈选头上,所以我给陈昏晓热了半斤牛奶:“吃好喝好该干嘛干嘛去,你的房间左边第三间客房。”

我不再管他,喝了包感冒冲剂回了房间。

床头还挂着我和陈选的婚纱照,照片中的他依然丰神如玉,看得我鼻子突然一酸,眼睛也涩的睁不开,鼻子下还挂了两条热烘烘的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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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区热闹一点儿,说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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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