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八队你们快去支援一队、六队,将仓里的炮火全部拿出来用!就和外面的人对炮,不要露头开枪!将敌人放进来打!其余小队待在原地警戒,以防敌人偷袭!”

任河的拿着对讲机沉着冷静地下令,丝毫没有被突袭影响。

他在一瞬间就想好对策,生活区显然没有那些要塞坚固,隔着墙与人对枪只会徒增伤亡。不如将敌人放进来,与敌人打巷战。

接受命令的队伍也井然有序的行动着,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之中,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花向天在遭受攻击后,没有停留哪怕一秒钟,他下意识地向自己轿车方向跑去,从轿车中取出一块大黑箱子,用最快的速度将箱子打开,取出存放在箱子内的狙击步枪枪支与零件,并且在炮火之中将狙击步枪组装完成。

背上狙击步枪,他快跑至任河边,完全没理会周围的爆炸。

“任河,这里的指挥权交给你,我去高点找对面的指挥官,干掉他。”

花向天在受到袭击的一瞬间,便已经想好自己的工作。

“嗯,交给你了!”

任河没有看跑来的花向天,他现在正通过炮火打来的方向与枪身密集程度判断敌人的数量与攻击的猛烈程度。

花向天也没有在打扰任河,他简单说明自己的想法,跑离原位,找了一个视野相对较好灯光照明相对较差的房屋,用绳索极速爬至房顶,匍匐在房顶上,用望远镜观察敌人队伍的动向,就算炸弹将身边的房屋炸塌,他也没有移动分毫。

生活区内,周愿、赵翔、简晓焰三人因为早已做好准备,早早地将自己转移进生活区最中心的食堂里。这里是整个生活区炮火唯一炸不到的地方。

“哇哦!你们看那边,又爆炸了,又爆炸了!现在真的热闹啊,为了我们几个居然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都有点没有想到呢,真是惊喜!只是,你们说他们这么打到底有没有在乎我们死活啊?万一我们被炸死了该怎么办啊?他们是来救我们的吧,却打的这么嗨。你们再说说,万一他们一上头,冲进来把我们突突了该怎么办?”

赵翔坐在食堂的桌子上,喋喋不休,就连周围爆炸的声音也压不住他的唠叨,他脸上没有一点点的紧张表情。现在的场景刺激着他的神经,肾上腺素的作用使他更加兴奋,他只有通过不停地说话缓解自己的情绪。

周愿与简晓焰坐在椅子上,紧靠在一起。

周愿跟着王君寒去往各个地方进行着军事化的训练,但真正经历战场这还是他的第一次,他也十分紧张,害怕从哪里突然射出爆炸碎片,或者反射过来一颗流弹。他紧紧抱着简晓焰,左顾右盼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如果王院长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做呢,我该怎么保证我们的安全?

周愿已经猜到了些许,他感觉到了这场战斗是因为他而打起来的。王君寒说他迟早会站在漩涡中心,但现在只是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就已经让他心惊胆战。

生活区外围,南北两个方阵与敌人打的不可开交,参与攻守的两方都减员至预料之外。进攻方的犀利超出了任河的想象,防守放的坚韧也超出了死月团的想象。

“竟然拖了这么久!只有提早行动了。”

墨镜男眼看进攻这么久,也没有将敌人的防守吸引过来,再这样下去只会白白浪费自己的这次进攻,敌人的增援赶来的几率也在不断增大。他坐不住了,拿着对讲机向西部的两个方阵下令进攻开始。

为了提升士气,坐镇与西部方阵的他在用对讲机下令之后,起身指着震业重工生活区的围墙大吼下令。

“国家的生死存亡如今就在我们这一攻,给我拿出气势,开炮!冲锋!”

西部两个方阵随即起身,在自己人炮火的掩护下冲锋。

听见西方的声响,任河立刻拿起对讲机。

“二、四、六、七队,守住西口,依旧只对炮,放他们进来再开枪。五、九、十队依旧给我看住东边,给我看死东边!”

任河一直提防着东边,相比于西边的炮火连天,东边的安静更让他感到恐怖。

“只要再坚持十分钟,老板的援军就来了!”

在遇到袭击后,他第一时间给龙震业发消息,请求他的支援,龙震业那边也立刻亲自带人赶来支援。

花向天从小屋的屋顶上跳下,快步转移自己的阵地。就在刚才,他在黑夜之中看见了发令的黑帽墨镜男,他发现黑帽墨镜男就是这只袭击队伍的指挥官。现在他需要找到一处安全稳定的狙击点。

“就把这一切当做是与猎营的对战!”

花向天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炮火中奔跑着。

他翻过因为炮火的轰炸而残缺的墙面,顺着废墟向上爬,爬之一处被炸得半开的房间里。透过窗子向外看,黑帽墨镜男就在窗外一公里开外的正中间。

站直身子,从背上取下狙击步枪,举枪,上膛,瞄准,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没有调整呼吸,他直接扣动了扳机,将子弹射出。

从枪口射出的子弹犹如一只死神射出的箭,正中黑帽墨镜男的眉心,一身黑色装束的他,倒在黑夜之中。

“任河,我确认击杀敌人指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