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和“和尚”硬是在吴言回去的路上叨叨了一路,直到吴言走进病房“啪”地一声关上房门才感觉到世界的清净。

吴言从床头柜里拿出了换洗的病号服,将身上这一身泡进了水桶里。

然后倒上了唱歌大佬给他的那一袋透明液体。

整桶水霎时间变得无比猩红。

同时还散发出了一阵阵恶臭的味道。

“咚咚咚。”

门外此时响起了敲门声,吴言顺着窗户看过去,敲门的赫然是闫新月。

不过吴言依旧没去开门。

闫新月自己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被吴言身前那一桶血水吸引了目光。

吴言抬头看着闫新月,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

但闫新月收回了目光后只是环视了病房一圈,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吴言注意到,闫新月离开时的走姿看起来颇有些不正常。

但在诡异之眼下闫新月的体态也未曾发生变化。

闫新月离开后,不知道往哪跑了一趟的顾肖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

那模样活像是去煤堆里打了个滚。

“哟,洗衣服呐,帮我也洗洗。”

顾肖看到吴言的水桶后眼睛顿时一亮,极为利落地把自己的病号服脱下来扔进了水桶里。

伴随着水花溅起,水桶里的血色顿时又浓了几分。

吴言的脸色变了变,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去哪了,怎么整得这么脏?”

“一楼白,还能去哪。”

顾肖的话带着一种随意。

“那边怎么了?”

“别提了,一地的木屑灰尘,病房的大门都破了个七七八八。我就是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结果羊肉没吃到,惹了一身骚。”

顾肖摆了摆手,看起来对自己这趟行动颇不满意。

但顾肖随口说出的一句谚语让吴言有点怪怪的即视感。

“奇变偶不变?”

“啊,你说啥。”

顾肖掏了掏耳朵,一副邋遢模样。

“哦没事,我就是随口说说”

“哦,那就先睡吧,跑了一天我都困了。”

顾肖打了个哈欠,也不管自己的衣服了,躺到床上不一会就发出了阵阵呼噜声。

吴言无奈,自己一个把衣服洗了出来。

他总不能闻一晚上的恶臭血腥味睡觉不是。

吴言把衣服挂在了阳台上,然后忽然一个激灵,他猛地抬头看向了阳台之外。

此时太阳已落,仅剩细微的月光洒落。

吴言不由自主地打开了窗户,刚想把手伸出去,一道提示声便猛地在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即死规则触发,天演开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