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掌教?”为什么每次醒来都是遇到不同的人?

应无骞已看出她的疑虑,连忙解释,“我途经那秘洞,发现你昏迷在那儿,所以便将你带回来了。”

苏青垂眸,貌似她询问原无乡,得到的也是这个答案。

提到那个人,她就心里发憷,总觉得那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银骠当家了。

她绝不相信叹希奇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命丧黄泉!

“苏姑娘,你妖气攻心,心脉有损,还是先将这粒药丸服下吧。”应无骞不知何时从衣袖内拿出一颗丹药,递到苏青的面前。

“这是...?”苏青不解。

“是可以修复你心脉的药,放心,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正御!”走进来的畅遗音立刻出声阻止,“此还命金丹只剩一颗,具有起死回生之效,你怎能轻易给予他人?”

“畅遗音,不得多言!”应无骞怒斥。

苏青算是听明白了,立刻摆手回绝,“此药如此珍贵,我绝不能接受。”

“姑娘还跟应某客套,看来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不是的,我...”

“那就请服下。”应无骞出手,仅在眨眼间,便用功法将灵丹推入苏青的体内。

顿时,身体的不适消失殆尽,苏青如重生般精神焕发。

她感激的看向应无骞,虽有诸多言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姑娘不必言谢,朋友有难,应某绝无袖手旁观的道理。”应无骞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先离开。”

“应掌教...”苏青迟疑的叫住他,其实难以开口的不光是这件事,还有...

“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应无骞表情坦诚。

苏青挣扎了一下,终究是将心中的想法全部掏出。

听完这番话的应无骞,重重的叹了一声气。

“应掌教,是否有难言之隐?”

“非也,”应无骞道,“其实三教与易天玄脉确实存有误会。”

他娓娓道来,“当年,四教联手准备封印幽都,易天玄脉之主忘潇然领门派弟子进入洞内探查,谁知道门崇掌教却一意孤行想要提前开启封印!我当时身有创伤,不敌他临时变卦,一时阻拦不了,竟导致玄脉众人与幽都一起被封。”

应无骞语气遗憾,“时隔多年,这依旧是我的一块心病。若有机会,我必当面向忘统领解释清楚,了结这困扰数百年的恩怨。”

这中间的是非曲折又有谁说的清?

她看向应无骞,已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应掌教,承蒙你多次相助,苏青在此谢过了。”

“不必客气,”应无骞语气温和,“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便离开了房间。

“正御,佛门谛佛主来信。”畅遗音将一封信件交到应无骞的手上。

应无骞打开阅览,神色却是一点点转黑。

这秃驴,莫非失心疯了不成?竟然想要将那陈年旧事给捅出来!

他立刻起笔,洋洋洒洒写下了数行煽情的话,准备回信给谛佛主。

信中大意无非是痛斥当年崇玉旨违背诺言,一意孤行封印幽都与玄脉。如今崇掌教已仙山得道,再去计较当年过失已无意义,只能等玄脉统领出现再亲自负荆请罪!

将信件封好,应无骞黑着脸,交给了畅遗音。

“把它送到圣众之潮,交给谛佛主。”

“是!”

应无骞冷笑,既然崇玉旨已得道升天,那便将所有的罪名推到他一人的头上,反正也无从查证!

数日后,苏青身体已完全恢复,准备告辞离开。

“姑娘打算去哪儿?”

苏青想了想道,“我想去诣经纬。”忘潇然是远沧冥的父亲,二人说不定会有联系。

“那我送你去吧,”应无骞道。

“这...怎好再三劳烦应掌教?”她是真的过意不去!

“不必客气,我也正好有事与圣司商讨,就一道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苏青也不好再推脱。于是,收拾了一番,便与应无骞一块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