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摇了摇头,“世人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而有时候,当事人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相。

真相太过残忍,若是你,是会选择装作不知情,还是深挖下去?”

秋岚仔细想了想,“如果是真相,早晚一天也会露出来吧。

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而且,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难受。

若是奴婢,奴婢一定会将真相给挖出来。”

简瑶浅笑,“谁知道呢。”

……

太子妃萧思语与灵公主伯椒走过一段路,萧思语顿住脚步道:“今日多谢灵公主直言,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伯椒看着萧思语笑了起来,“太子妃要回凝华宫的话,咱们还可以再同行一段路的。

怎么?难道说太子妃为方才的言行后悔了?是怕皇后责难于你吗?

依我说,萧太子妃过地当真憋屈。

早知如此,当日便不应该算计阳以蓝才是。”

萧思语神情一冷,“灵公主这是在威胁我?”

伯椒眨了眨眼,“不敢。

萧太子妃将来前途无量,我巴结还来不及。

只是看到萧太子妃过地如此委屈,为你打抱不平罢了。

必竟,我们也算是坐过同一条船的人。

如果今后萧太子妃有什么需要,我与白家必定相应。”

说完,伯椒朝萧思语一礼,笑着离去。

萧思语袖中拳头紧握,眼中闪过愤色。

侍女如仪上前扶住萧思语转了方向,“宫里一位阳婕妤,宫外一位灵公主,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太子妃不必放在心上。”

萧思语语气生硬,“我不怕阳皇后、云公主,也无所谓别人是不是将我与白家划为一道。

我只是看不惯伯椒威胁我的模样。

这些年来我忍气吞声,谁是人谁是鬼,我早看地分明。

阳皇后、白贵妃、伯蕙、伯椒,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如仪沉默一阵,忽然道:“奴婢倒是听了一件传闻,只是不知真假。

太子妃听了,也只当是乐子。”

“什么传闻?”萧思语问。

如仪附马萧思语耳边轻语一阵,萧思语不由冷笑出声,“陛下那么疼爱灵公主。

这件事便是揭出来了,恐怕也伤不了她分毫。

不过,伯椒那么喜欢挑事,这回,也让她尝尝自己做主角的滋味!”

如仪道:“这件事,恐怕欧阳驸马早就知情了。

只可惜,欧阳驸马是个软和的性子。

被灵公主欺负成那样,也不吭声。”

萧思语默然一阵,“欧阳溪不当事,安阳侯与安阳侯夫人总该容不下这口气。”

如仪道:“听闻安阳侯夫人不喜应酬,上次欧阳溪与灵公主成婚,安阳侯夫人都因病未至。

这次年节,安阳侯夫人未必会来。”

萧思语道:“白象城与扶月城千里万里,安阳侯夫人因病未行,也可以理解。

但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亲儿子被公主欺负至此,只怕是身染重病,也会咬牙来扶月城讨一个公道吧。”

如仪垂眸,“太子妃三思。

若是这件事闹开了,又让白贵妃与灵公主知道是太子妃牵的头,只怕不好收场。”

萧思语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既是太子妃,不管说什么做什么,自然与太子脱不开干系。

而太子背后站的,又是阳家。

那……便以阳家的名义吧。

反正,阳家与白家已经是死对头。

少一件不少,多一件也不多。”

如仪应声,“奴婢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