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医却只说殷王妃是气虚体弱,岂不是没有尽心?”

“哦?旧疾?什么旧疾?”

傅昭容出声,“据我所知,参选的秀女都是各府经过严格挑选的。

若是患有隐疾者,一律排除。

依留王妃的意思,难道是在说殷王妃隐瞒疾病不成?

留王妃,你的好意我想殷王心领了。

太医看也看过了,若真有什么事,必然会直言不讳。

难不成,你以为太医会当着陛下的面糊弄了事不成?”

留王妃还想说什么,阳皇后开口,“好了,留王妃。

殷王妃若真有什么旧疾,回头我再让太医过殷王府好好看看便是。

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关怀之情,可今日是家宴,这么多人在,你也不要太过斤斤计较了。”

太医行礼告退,殷王起身准备回席。

眼见大家的目光转开,留王妃一咬牙,“原本儿臣是想给殷王留些面子的。

事到如今,儿臣也不能再让殷王妃痛苦下去……”

说着,留王妃一把撩起殷王妃的长袖,露出半截手臂。

殿内众人神色各异,大部分男子都转开了眼。

阳皇后与傅昭容则是满面阴云。

向月清认真盯了殷王妃露出的手臂两眼,然后收回目光摇了摇头。

殷王妃的半截手臂缠了布带,布带上透出青绿的颜色。

留王妃神情怔愣。

阳婕妤出声问,“殷王妃,你这是做什么呢?那青青绿绿的又是些什么?”

殷王妃赶紧收回手,放下袖子回话,“启禀父皇、母后,儿臣……儿臣听闻了一个偏方。

说是以几味草药敷身,可令皮肤更加白皙。

因此事不好对外人言,之前也瞒着留王妃,不想……却令留王妃误会了。”

“阿诗!”留王妃睁大双眼盯着殷王妃,一脸的怒其不争。

殷王妃伏首,“请父皇、母后责罚。”

阳婕妤扑哧笑出了声,“原来竟是这样。

果然,天下女子都是爱美貌的。

不过,殷王妃到底用了什么偏方,我也想知道地很呢。”

殷王妃声音弱弱的,“婕妤国色天香,无需偏方。”

阳婕妤笑了笑,不再多话。

“既然是误会一场,不必再提责罚之辞。”

伯庚出声,“女子爱美,还得走正途,若是真要使偏方,也得问过太医才是。”

“儿臣谨受父皇教诲。”殷王妃应声。

殷王走上前,扶起殷王妃一阵安慰,然后看向留王妃语气不善,“多谢留王妃一片好意。

只是我家王妃向来面皮薄,今日被留王妃这么一闹,以后怕是更少出门了。”

留王妃对上殷王的目光,瞬间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顿时情绪失控,“殷王若是真男儿,就别拿女人撒气!”

殿内气氛一滞。

“放肆!”阳皇后一拍桌案。

留王赶紧拉开留王妃跪下请罪,“方才王妃多喝了几杯酒,恐是有些晕头了,还请父皇、母后恕罪。”

伯庚盯了留王妃几眼,出声吩咐,“来人,送留王妃去偏殿醒酒。”

伯庚的声音不严厉,但这条吩咐显然是要将留王妃排除在今晚家宴之外了。

可见,伯庚对留王妃今晚的言行已经很不满。

留王妃还想说什么,留王按住她的手臂,轻声劝慰,“王妃别意气用事。”

留王妃看了看留王,又看了一眼紧紧咬着嘴唇、脸色惨白的殷王妃,慢慢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