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要哭呢?”波莫纳问。

“她同情死者,传说她会化身为无花果树,并将果实送给地狱的死者。”

“我听说哈迪斯会用石榴籽留住冥后。”波莫纳说。

“无花果和石榴不是一种水果,小傻瓜。”他们素昧平生,但他却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

‘同情活着的人。’

她好像听到有人说。

“那么伊西斯呢?她同情活人吗?”波莫纳问。

他没有说话。

“你觉得,凯撒爱不爱克里奥佩特拉?”

“什么?”她惊呼。

“还是少女时的她。”他伸手,要将她手里银瓶的盖子揭开“清新而脱俗……”

她拿着手里的瓶子躲开了。

“就像亚历山大港的海风,闻了让人神清气爽。”他装作不在意得说。

“海风有股咸腥味,你想我闻起来像条咸鱼么?”

他笑了。

“海水和眼泪都是咸的,即便是神的眼泪。”

“你尝过?”她挑衅一样问。

“是的。”他笃定得回答。

她不信。

接着他弯下腰,凑近了她,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我已经死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倒不是因为她害怕死人,霍格沃茨城堡里有不少幽灵,而是因为……

他大笑了起来,好像觉得这样很有趣。

她不想理这个无礼的家伙,刚想离开,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破釜酒吧了。

这是个金碧辉煌的大剧院,穿着礼服的人们脸上带着面具,正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

“伊西斯和哈托尔是光明与黑暗的母亲。”那人继续说“伊西斯后来与尼普配对,用出生、死亡和复活的方式保证了法老的不朽,而法老也会自称是荷鲁斯转世,向子民们证明自己无所不能,但事实上他并非如此伟大,他无法阻止凯撒的军队,反而是他的姐姐……”

“她希望得到凯撒的支持,成为埃及的女法老。”波莫纳接着说“凯撒也希望通过她来统治埃及,他们之间只是相互利用。”

“要怎么证明他们之间有爱呢?”他问。

“他做不到。”波莫纳笑着“安东尼将他和克里奥佩特拉的子嗣定为埃及和罗马继承者……”

“我给了你一样的许诺。”‘凯撒’说道。

“而那是安东尼证明他和克里奥佩特拉之间爱情的方式。”波莫纳说“不是‘凯撒’。”

他沉默着。

“爱情不是明智之举,可凯撒却是明智的,也许安东尼没那么明智,但他对克里奥佩特拉的爱却是真的。”她凑到了他的耳边低语“这就是我那么喜欢‘一日情人’的原因。”

她倒退着,远离了那个浑身散发着浓烈古龙水气味的男人。

她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灵感,居然会想出“如果权力是一种香水,他喷满了全身”这样的话来。

“我也喜欢。”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它闻起来有无花果的香味。”

“我以为你崇拜的是伊西斯。”她看着他的佩剑说,上面有一个女神的浮雕。

“那是因为我当时并不理解哈托尔。”他笑着说“你知道‘她’吗?”

她想不出答案。

“我们还会再见的。”他像个预言家一样说“再见了,公主。”

她想问一个问题,她常听说麻瓜会干傻事,比如把灵魂卖给魔鬼,换取什么的。

这时她的眼角看到了一尊腓特烈大帝的雕塑,然而还没等她看清,她已经退出了歌剧院,门也在她的面前关上了,她也重新回到了魔法世界曲折的小巷中,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查令十字街改造前的模样,仿佛时间没有流逝,一切还停留在那个“最好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