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李珺低头应承道。

“我们换了一位夫子了。”高士林笑道。

“怎么回事?”李珺强颜问道。

“上次易夫子走后我们不是一直缺一位夫子嘛,所以叶夫子说新夫子马上就要来了。”

“哦,那也很好。”李珺点头。

“对了,我们还有一个蹴鞠赛快到了,等着你来凑人数呢!”高士林又预告道。

“什么?蹴鞠赛?”李珺又惊讶地问道。

“对啊,太学每年一次的蹴鞠赛,你什么时候回来?

李珺无奈道:“你们还能指望我?”

“兴宝不来,我们本就差人了,你快把身体养好!”高士林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士林说笑呢,我看你精神还是有些不济。”张允关心地问道。

“没有,我还好。”李珺摆摆手。

两人又说了后来私试的结果。张允还是毫无疑问地得了第一,李珺和赵兴宝因为找到了两个十分试题的彩条,所以也合格了,就是耗时长了一些。

“能合格就不错了。”李珺现在的奢望不高。

“士林,我们还是不要叨扰李珺了,让她多休息吧。”张允道。

“小小谦不在,我还有些不习惯呢!”高士林很舍不得地说道。

李珺满面含笑:“我大概后天就会回去的。”

“真的?”高士林立刻盘算起来:“那我给你准备筵席庆祝一下。”

“这有什么好庆祝的?”李珺问。

“病去福自来,不值得庆祝吗?”高士林耍无赖的样子连张允都忍不住笑了。

李珺摇摇头。

两人又同她聊了一会,临走的时候,李珺要跟出去,刘氏示意她留下,她在前头带路,将两人送了出去。

李珺本以为任渲还是会来找她“算账”,但是一直到她重新回到太学里,也没见将军府有人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忙忘了。

重回太学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李珺也不知道待在这里的最后结果是什么,如果说真的迟早要离开的话,那现在一切就已经开始让人觉得值得珍惜了。

算术课,李珺见到了传说中的新夫子:满面胡须、衣衫半敞,头上并没有戴冠。年岁约莫跟叶夫子差不多大,看着邋遢了一些。

“他是我们新的夫子吗?”李珺觉得这面孔似曾相似。

“是啊,这个夫子有点怪的。”周贺评价道。

“怎么了?”李珺问道。

“蓬头垢面不说,有的时候还有点言语癫狂。”

张允也补充:“凡是入了太学的夫子都是有品级的,相应的品级有相应的官府,但是他却没有。”

“对啊!”周贺附和。

“那为什么还要用他?”李珺奇怪地问道。

周贺插空说了一点八卦:“司马夫子年幼即成名,凛然如成人。官至宣德郎,后来好像因为“朋党论”一事被免职收押。今年恰巧双亲都病故,司马夫子应该在家中守孝的,后来皇恩浩荡,皇上想起司马夫子的才名,弃之可惜,遂又召回,但是丁忧还未过,不能任官职,暂时在咱们太学里任教。”

“这么复杂?”李珺道。

“安静。”司马夫子在上面说话了。

下面监生的声音这才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