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更是烦躁到了顶峰。

吸了半支烟,温西礼道:“我知道你自尊心强,独立惯了,但是,既然你已经嫁给了我,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没必要什么事都自己担着。”

他顿了顿,又道,“工作上……”

温西礼话音蓦地停滞,在空气里嗅到了某种不祥的味道。

他低下头,看到了浴室里的水,已经从门缝里漫了出来,清澈的水里,混合着着丝丝缕缕淡淡的红色……

温西礼膜孔剧烈的收缩了一瞬,他猛地抬起脚,把浴室的门踹开了。

姜酒倒在水泊里,衣服已经都湿润了,地上散乱着几粒止痛药,她的手腕无力的垂落着,上面是横七竖八的刀痕。

他的刮胡刀,已经被拆开了,刀片被姜酒紧紧地捏在手心里,指缝里不断有血水淌了下来。

*

急救室门前,温西礼坐在长椅上,眉心紧蹙,抽着烟。

把昏迷的姜酒从家里送到医院,花了近二十分钟,他把这辈子的红灯都超了。

幸好是在市中心的住宅,医院并不远,送到医院以后,就送进了急救室。、

点烟的时候,他的手都是抖得,到现在心脏都还有麻痹的感觉,没舒缓过来。

温西礼拿着手机,翻了一下通讯录,想了想,还是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

他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盯着急救室的红灯,微微的抿住了唇。

……

因为送的及时,姜酒并没有失多少血,急救了半个多小时,就被从急救室里送出来了。

看到急救室大门打开,温西礼从长椅上站起,上前问道:“医生,我太太……”

“没什么大碍。”医生摘下口罩,看了一眼面前俊美的年轻人,“没有割到动脉。”

温西礼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还在输血的姜酒。

她脸色依旧苍白,一张脸紧紧地皱着,好像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

“医生,我太太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比方说,需要吃大剂量止痛药的病痛?”

“手术过程中并没有发现明显患病情况。”医生道,“具体情况还需要做一下体检。”

温西礼看向姜酒,微微的抿了一下唇。

*

才刚出院一个月,没想到又进去了。

看着护士在病房里忙里忙外,温西礼有些烦躁的,去通风口点了一根烟。

他一个人抽完了一根烟,抖了抖烟灰,正要转身回病房看一下姜酒,就看到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穿着白色休闲服的年轻男人往姜酒病房里去了。

“喂,”温西礼语气不善的喊住他,“你走错了。”

他给姜酒开得是单人病房。

那个年轻男人见到他,微微一愣,然后笑容温和的走过来,对着温西礼道:“您是温西礼温先生吧?”

“……”温西礼盯着他,道,“你是谁?”

“我姓林,单名一个单。”年轻的男人笑容可掬的递过一张白底烫金的名片,“能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温西礼低头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张名片,在看到男人的署名的时候,呼吸微微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