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跑了?”楚不可置信的大叫起来,似乎是没想到自己的秘籍落在温西礼手上威力竟然这么大,“你做什么了?”

温西礼靠在餐椅上,懒洋洋的摆弄着刀叉,平静叙述道:“接她下班,送花,请她吃饭——不都是你教的?”

“没了?”楚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如果自己现在在他面前,就要伸手掐他脖子似的,“我不是叫你好好跟她道歉吗?温西礼,放人家女孩子的鸽子,你道歉也这么没诚意,活该人家被你气死!”

温西礼蹙了蹙眉心,回应道:“我道歉了。只是她不肯接受。”

“你怎么道歉的?”

“我跟她讲道理。”

“……”楚差点要仰天长啸,他无力的在手机里道,“西礼,女人,是不讲道理的。”

他语气极为认真,像是在阐述某种至理名言。

温西礼吸了一口烟,淡淡道:“反正你说得我都做了。是你没用。”

见他竟然轻描淡写的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楚恨不得化身大锤把他垂死。

他道:“你在人家生日那天放人家鸽子本来就是你不对。那天就算天下刀子,你也得给她及时赶到。”

温西礼矜贵的眉目在灯光下看起来越发平静冷淡,他呼出一口烟,语气不轻不重的反问道:“难道要我对她见死不救?”

楚在他淡漠的语气里,也慢慢反应了过来——温西礼对姜采薇是有感情的。

相反,他对姜酒,感情才是淡的。

那天他折身回去,选择去救姜采薇,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更何况对于他来说,姜酒只是过个生日,而姜采薇却是实实在在有了危险。

而如今,他想哄姜酒。

可能是因为对放姜酒鸽子的亏欠,或者是两个人结婚以后,身为丈夫对于自己女人说不清道不明的迁就,亦或者,是他心里隐隐对姜酒的好感……

总之,他在某种他自己也没法明说的情绪下,选择补救,让两个人的关系缓和。

楚没经历过温西礼这么复杂的感情问题,他的女人向来安安分分,大家都相处的很好,哪里会像温西礼一样,有被扫地出门的风险。

他猜测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在手机里直叹气,“我能教的都教了,你这个学生太没用,老师我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温西礼不屑:“废物。”

楚被他的大言不惭气笑了:“好,我废物,我倒是要看看,你厉害你怎么把你老婆哄回来。”

“呵。”温西礼嘲讽的冷笑一声,直接掐断了他的电话。

他起身结账。

早知道楚这家伙这么没用,就不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了。

温西礼出了餐厅,单手插在兜里,一个人在接上慢慢走着,思索着接下来和姜酒的关系。

他路过了一家珠宝店。

温西礼停驻脚步,抬眸看向那些在橱窗里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如星光闪耀的珠宝首饰,视线落在了一串钻石项链上。

半晌,他轻轻地咬了一下烟蒂,深邃的眸内浮现出什么,推开珠宝店的门,迈步往里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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