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啰嗦,三两下把糖块儿塞进口。

“吃完说一下各自问到的情况吧。”

余非鱼估计大家都要沉默地吃一段时间,看来也就自己快一点。

不过宛央那家伙似乎也没吃,不知是吃完了还是习惯性地怕胖戒了糖。

她将糖含着,用舌头来回翻腾了几下,想着要不要干脆就这么说。

虽然说吃着东西说话不太好,不过事急从权,倒也不算太过分。

没想到,她刚咳嗽一声,就听见身边的多多咕咚一声吞下了那颗糖,然后举手说:“我看的是第一个死者,我先说吧。”

吓,这家伙搞什么,不用这么拼吧,噎着了怎么办,先说有什么好处似的。

反正他复印件一般的记忆力,又不差这几分钟。

千程看起来也略微有点尴尬,说:“不用举手,我们这里又不是学校课堂。”

这份尴尬被他成功传递给了多多,后者慢慢将手放下,似乎还带着点犹豫。

远处几声汽笛回响,大雾再次覆盖了城,使其带上几分鬼气森森。

终于,多多开始说话。

“第一个死者名叫,名叫格丽泰,她住在霍尔丽街五号,自己本来有一所房子,但后来输掉了,平常就是揽生意与赌博。”

多多开始还有点结巴,估计是因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多少有点不自在,可噼里啪啦说了一段以后,渐渐流畅起来。

“她现在租在五号的一个小隔间,有生意时就陪客人出去。”

“不过,听人说她因为并不漂亮,人也有点粗鲁,价格并不怎么高,所以生活还是挺拮据的。”

“上个月,因为和人打架,她还被抓过关了几天,亲戚朋友基本上没人去赎。”

又是一个无人理会的边缘人,凶手是否在着意挑选这些就算是死了,也无人替他们求告追究的人?

余非鱼忽然觉得,他或许和这个地方一样恃强凌弱,带着狰狞罪恶的笑容。

“我还去附近问了问情况,基本上都是讨债的。”

“熟食店老板,房东,刀具店,五金店,甚至服装店……”

“这下,他们的钱是收不回来了。”

“是啊,”多多搓搓冻得发红的手指,继续说:“他们说格丽泰一分钱都没有留下。”

“死者当时深夜才出门,没说要干什么去,邻居猜测她或许是去买酒,听说格丽泰经常在午夜喝酒赌钱。”

“穿得倒是蛮正式的,红色格纹的套装,所以我想,她可能是有客人吧,只是凶手故意和她约得比较晚。”

殊儿也点头:“她这种境况,要是多给些钱,时间应该也好谈。”

“下一个。”

见多多说完了,千程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