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周瑜麾下军士的喊话,城墙上的金陵军当时就不淡定了。

士燮怎么会和周瑜扯到一块去了?

陶应的身体有些发抖,他紧张的看了身旁的吕岱一眼,低声道:“这,该怎么办?”

吕岱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他皱了皱眉,道:“我前几日曾派出斥候搜索周边百里之地,但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带消息回来,眼下却还不知道这当中到底是怎么回事……着实是不好说。”

郭图在一旁轻轻的咽下了一口吐沫,道:“诸位不用过于担心,以在下看来,周瑜不过是在虚张声势,他见久攻我们城池不下,于是便使出这招乱心之计,想要进攻我们的城池,其心歹毒啊……不过咱们大可不必怕他!我怎么不信,他周瑜还能勾搭上士燮呢?”

一句话说完,众人纷纷点头赞叹道:“有理,有理!”

特别是陶应,仿佛转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公则先生说的可是真的?你可千万不能骗我啊!如若不然,回头我向我大哥没法交代!”

郭图在这场战役中,根本没什么建树,看着别人一件一件功劳的立,郭图心中有点不太是滋味。

毕竟自己当年也是袁绍帐下一等一的谋士,河北八大谋主之一,如今到了这南昌城,怎么居然就沦落成了三流?

不应该啊,自己应该是在哪都很厉害的好不好!

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机会,郭图自然不会放过表现自己,张口“叭叭”个没完。

“诸公放心,以周瑜的手腕和胆略,根本勾搭不上交州的士燮,士燮又不傻,如何会和孙策联合自讨苦吃?这不过是周瑜乱我军心之计尔。”

陶应还是有些疑惑:“郭先生凭什么作为担保?”

郭图傲然的扬起脑袋,一拍胸脯道:“我用我的脑袋作为担保……”

“报!”

随着一阵叫喊声,却见一名斥候急急忙忙的奔上了城楼,对着陶应拱手道:“启禀骠骑将军,交州四万大军北上直奔我南昌城而来,目下距离城池已不足三十里!不知彼军之意。”

陶应一听,脸色一变差点昏死过去。

吕岱走上前,怒道:“为何不早报?”

那斥候的脸色露出羞愧之色:“校事府的成员大多被丞相调往北方,人力缺乏,再加上士燮军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暗藏了行军路线,各地县府居然都没有及时向上通报……”

“够了!”吕岱愤怒一挥手,挡住了那斥候的话头。

说完,却见吕岱转头看向了陶应,喃喃的说道:“陶君,此事却是难办了。”

陶应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交州四万大军,如实再加上周瑜的军马,足有六万之数……以南昌城的守备,根本就挡不住啊!”

说到这里,陶应猛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郭图。

却见郭图急忙仰头看天,装作什么都没有望见的样子。

吕岱长叹口气,苦笑道:“如今之事,只怕已是死局了,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稳定军心,固守城池……守到哪一步,就算哪一步吧。”

陶应的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就似要坐在地上。

吕岱这话,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宣判了他的死刑了。

就在陶应腿软到要坐在地上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后面用力的推住了他的腰肢。

陶应顿时一愣。

他缓缓的转过头去,看见的是花児那种凶狠的大脸。

“夫、夫人?”陶应哆哆嗦嗦的道。

花児低头道:“夫君,你是一城之主,切记不可在旁人面前折了骨气,让三军士卒笑话,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