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什么命?摊上这么一号主公和军师……变着法的挨个祸祸手底下的将领!?

就在这个当口,裴钱入帐向陶商禀报。

“太傅,曹军派来的使者在帐外求见。”

陶商闻言一愣。

“曹军的使者?这刚对峙三天就派使者来,倒是有点意思,让他进来。”

少时,便见曹军的使者进了帅帐,对陶商见礼。

陶商笑看着使者,道:“你是曹司空派来的使者?”

使者摇头道:“回太傅话,在下并非司空使者,而是代表偏将军曹昂前来,置于太傅。”

“曹昂?”

陶商闻言不由一奇,自己跟曹操的儿子好像没打过什么交道吧?

“曹公子派你前来,与陶某有何话要说?”

使者对随从使了一个颜色,便见那使者便便颤抖着为陶商捧上了一个精致的大木盒。

“这里面,有曹公子为太傅送上的两件礼物,太傅不妨摸摸看。”

陶商见状一奇,这个曹昂倒是有点意思,送礼物就送礼物……还摸摸看?

陶商打开盒子,听话的伸手一摸。

摸入手中之物,柔软细滑,触感轻盈。

低头望去。却见盒子里面,是一件漂亮的女装,包括胭等物,另外还有一卷简牍。

陶商的眉毛微微一挑。

却见那使者已经开始自顾自的道:“曹公子说了,太傅虽然年轻,但也是成名数载于天下的人物,乃是此辈人中楷模,您如今驱兵至此,却陈列兵将,禁守营盘,避而不战,着实是有失一方诸侯之尊,亦是有失一军主将之荣,真犹如小女儿姿态一般,太傅若自己承认此话不假,那便穿上这套女装,自去三军面前,承认自己乃是女流之辈,我家公子当可不究,如若不然,便请下定战,约定时日,曹公子将枕戈待旦,在谷中静候太傅,只等与您一决雌雄。”

郭嘉听了这番言语,在一旁不由的冷笑。

果然还是个年轻稚子,居然使出这等激将之计……着实是不甚高明啊。

还是年轻了一点。

甘宁瞪大了双眼,上前一把揪住那使者的衣襟,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活剐了你!”

陶商一抬手,拦住了甘宁,道:“不可无礼。”

甘宁抓头道:“太傅,这厮如此羞辱于你,你却……”

陶商轻轻的摆了摆一个食指:“松开。”

甘宁悻悻的松口了手,怒气冲冲的瞪着那名使者。

陶商拨弄开那些胭脂水粉,从木盒子中拿出那卷简牍,奇道:“使者,这又是何物?”

使者皱了皱眉,道:“这个嘛?具体的内容在下亦是不知,只是我家公子说,他已经拜读过太傅的大作,欲与太傅比比采,因而特意写了篇锦绣章,请太傅鉴赏鉴赏……不过至于当中是什么内容,我却是不知了。”

“比比采?”陶商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简牍,缓缓展开。

莫不是曹昂这小子读过我剽窃的《嵩里行》等诗词,欲与我争雄?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不妙,毕竟陶某肚子里没有真才实学,一个借鉴不好,反倒是容易落了下乘,让曹军的人看了笑话。

陶商心中略微有些忐忑,但还是仔细的读着曹昂的章。

过了好一会,陶商的两只眼珠子顿时瞪的浑圆。

这简牍上的内容,哪里是什么锦绣章?亦不是诗词歌赋!

这上面,分明就是……小春啊!跟自己写给曹操的那些,有异曲同工之妙!

曹家小子……居然是要跟自己比写三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