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的对陶商道:“开阳这边乃是重镇,齐地又有高干的重兵,太傅若是走了,凭我又如何能拦得住他?”

陶商拍了拍糜芳肩膀,道:“糜兄放心,陶某是不会坑害你的,首先高干率兵在齐地,而不过是做做样子,其意是要拖延我,我把贴身的虎卫军还有裴氏四兄弟,以及我的大纛旗统统给你留下,你就想办法做出我好像没有走的样子,故布疑兵,高干一定不会轻举妄动,只要你拖延过一段时间,高干就是发现了,你也可以随时撤走,将开阳放弃给他,这样也不会损害你的性命,如何?”

糜芳哭丧着脸道:“这个一段时间,大概是得多久呢?”

陶商仔细的寻思了一下,道:“就以三个月为限吧。”

“三个月?”糜芳闻言差点没晕死过去:“这可是百日呢!”

“糜兄果然仗义,三个月本来也就是九十多天,没想到你自己还主动往上撩了十日……那就按百日算把,正所谓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开阳之地就靠你了!这也是你一个能够快速成长的良机。”

糜芳的眼眸中都泛出泪花了:“那末将要是坚持不到百日呢?”

陶商微微一笑,认真的道:“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糜芳闻言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少许时辰,方听糜芳试探性的询问道:“太傅,末将自己一个人,多少有些忐忑,能不能给我派遣一员猛将以为臂助,也好在危机时刻替我排忧解难。”

陶商闻言沉默了。

徐州和金陵的猛将,眼下基本上都有任务了。

别说糜芳身边没有猛将,陶商现在身边都没有猛将。

但他既然提了这要求,自己也不好拒绝,毕竟他还属于自己的大舅子不是?

少许之后,方见陶商招呼过手下,让他去呼唤一个人来。

不多时,便见刘辟随着侍卫屁颠屁颠的走入厅内。

“刘辟,我任命你为荡野中郎将,做糜芳的副手,当开阳城北伐先锋,留在此处,与糜将军一同坐镇,你可敢否?”

刘辟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下意识的答道:“太傅让末将做什么,那末将便做什么!”

“好。”陶商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糜芳:“此人如何?”

糜芳的表情多少有些犹豫,低声道。

“太傅,他行吗?我看他好像不怎么厉害呀。”

糜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厅中却显得格外的清晰。

刘辟的脸一下子就涨的通红。

“糜将军可切莫小瞧人!想当初,吾也曾和赵子龙打成过平手的!”

糜芳吃惊的长大了嘴巴。

“此言当真?”

刘辟傲然的抬起头,道:“不信,糜将军去问太傅!”

糜芳咨询式的看向陶商。

陶商吸了吸鼻子,沉吟半晌,道:“反正……倒是有这么个事儿。”

糜芳闻言大喜过望,赵云的勇力,他前一段时间随他一同去试探高干的时候,可是亲眼所见的。

此人能与赵云打成平手,那驻守开阳无忧矣。

“刘将军,适才糜某出言多有得罪,还望刘将军多多见谅!”

刘辟哈哈一笑,道:“不知者不罪嘛,好说,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