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偌大,何处不可藏身?若不是青虚在你手里,小爷会跟着你个黄毛丫头?”

骂罢,孝阳面露不愿。

“岳姑娘,在下功法一般,姑娘也是大户人家,若是缺个打手,断可请江湖高手相助。”

“再者姑娘也说了,在下昨日得罪王曲元,姑娘与在下同行也是危险重重。”

“还请姑娘将剑还给徐某,让我独面危险!”

看着孝阳的样子,岳语海只顾摇头浅笑,她凑近孝阳挑眉说道:“闲话少说,本姑娘就是看中你了!”

孝阳心里很是疑惑,按道理讲,自己险些要了女孩性命,她却表现的毫不在意。不禁问道:“姑娘不会有何阴谋吧?”

岳语海摇着头,轻声答道:“你猜猜。”

拿岳语海无可奈何的孝阳跟在她身后走了一路,他从小便憧憬有一天能像中义士一般闯荡江湖,行侠仗义。而此番险些伤人性命使他自责不已。

虽说满是不愿,这丫头也让她摸不透,可他还是选择跟着岳语海,一是填补心中愧疚,这二嘛,便是那剑若要不回来,徐家老爷子定会把他腿给打断!

二人来到贩马之所,各自选了马匹,策马上路。

出了泉镇,沿着山路前行,孝阳渐感惬意,这便是自己憧憬的江湖生活啊!

看着不仅无甚大碍,还满脸惬意的孝阳,岳语海问道:“你身子不疼了?”

孝阳摇头答道:“还略有痛感。”

岳语海点了点头,像是对自己猜想的肯定,她来了兴致,问道:“你每逢受伤之后,是不是伤口都愈合的特别快?”

孝阳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岳语海轻笑着指着自己颈间挂着的龟甲残片道:“因为我也是啊。不过我就奇怪,你的龟甲残片藏在哪儿呢?”

孝阳摇了摇头,道:“在这之前,我可从未见过龟甲残片,更别说拥有了!”

岳语海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孝阳周身,自语道:“昨夜我检查过,你身上确实没有。”

听了这话,孝阳微微愣住,老脸绯红,他从怀中将奢比尸耳间青蛇拿出,道:“这东西你可知道?我听人说价值不菲。”

岳语海看着孝阳手里的两条青蛇道:“不知道,看样子也不值钱。”

行至半晌,二人在一湾清泉遍驻足,倚树而坐,吃着干粮。孝阳不禁发问:“昨日姑娘可是真的被香迷晕了?”

岳语海摇了摇头。

“没有,我本已想好脱身之策,却被王曲元封穴。”

“对了,昨日那王曲元可说是看在你那招‘无痕决’的份上饶我二人性命。你可知道?”

孝阳眉头皱起,略微思索。

“此招乃我家中绝学,听家里人说是徐家老祖倾尽毕生心血所创。”

“我的意思是王曲元可认识你家族中人?”岳语海问。

“不会,家父经商,在下独子,我在家中找到这剑法时,已满是尘灰。听老爷子说,此剑法自徐家老祖开创以来从未传人。”孝阳答道。

岳语海听后疑惑顿起,她问道:“王曲元好像挺欣赏这剑法的,此招又是绝技,不该后继无人啊。”

当年孝阳爱武,见此剑法,他惊讶极了,有这般绝世剑法,家中之人却只顾经商,听老爷子说自老祖之后竟无一人继承,因为族中之人都不好武斗。

片刻之后,孝阳答道:

“我也这么觉得,可老爷子是这般说的,除非家中剑法被人偷学了去。”

“若非被偷,那就是王曲元与徐家老祖同代……”

“可族谱记载,老祖仙逝已二百多年了。”

此话一出,岳语海却笑了起来。

“以你话说,王曲元便是王八精了?活了两百多年?”

孝阳听后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道:“管他呢,想不通就不想,指不定哪天便明了。”

岳语海看着清泉,发着呆,脑海中闪过了昨夜曦月的神情,有些疑惑。而孝阳则想起了那块从家里摸出来的宝贝‘木块’,心中暗叹。

“徐家老祖留下的这哪是宝贝啊…分明就是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