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姑娘可认识武安君?”

岳语海长舒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算是相惜吧。”

问出那段话时,孝阳就觉得不恰,武安君死的时候这丫头还没出生呢,怎会认识。可当他得到岳语海的答复后,不由心下暗笑:“这丫头定是崇敬武安君入了魔。”

正值孝阳暗笑之际,岳语海一本正经的说道:“高祖武皇帝崩于‘武安之乱’,膝下无子,梁王为宗亲,故,在平定武安之乱后梁王护国有功,被众臣推举继位,是为‘天命仁武皇帝’,年号永兴。”

听着岳语海的讲解,孝阳是越听越糊涂,他不知这丫头到底想表达什么。

“然后呢?”

岳语海面露轻笑,道:“永兴元年至今,高祖麾下能人异士悉数被革职或去世。”

孝阳猛然抬头,他看着岳语海,目光之中满是质疑。

“照你所言,都是当今天子所为?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嘛。”

岳语海看着孝阳,缓缓说道:“本姑娘可没那么说!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

孝阳听后愣在了半晌,他不明白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言行举止都如此怪异。

岳语海见孝阳愣住,不由发问。

“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

孝阳点了点头。

“在下家中藏不少,可却从未读过有关‘武安之乱’相关记载的籍,许是我家居蜀中,与世隔绝,望姑娘与我多道之一二。”

听了孝阳的话,岳语海心中起了疑惑,若是说蜀中消息传递不便也就罢了,既然他家中藏不少,为何独独没有关于武安之乱的任何记载?

“叫声姐姐来听听。”岳语海眼眉眼开笑道。

“做梦!”孝阳没好气的回道。

看着孝阳有些生气,岳语海收起了笑颜,说道:“行了,不逗你了。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也没经历过,所以不是很清楚。”

“都不是很清楚,那你还对武安君如此着迷?”孝阳想起先前岳语海剑拔弩张的怒气,不由自语道。

“本姑娘就喜欢!怎的?”岳语海猛地起身,双手叉腰道。

仰视着满脸认真的岳语海,孝阳摆了摆手,笑道:“不怎的,不怎的,姑娘开心就好……”

“哎,对了,来建昌的路上我听你说你和奢比尸交手的前一晚就与它打了一番?”岳语海坐回椅子上问道。

“嗯,那天我断了它一臂,本想着拿着断臂换把好剑,那老板却不信,还说我是黄口小儿…不过他第二天就知道我真能收了奢比尸,还出言道歉,送了几把好剑给我。”孝阳答道。

“咦?他前天骂了你,第二天还给你道歉送剑给你?”

听见岳语海发出疑惑之声,孝阳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岳语海沉默片刻,答道。

二人聊至深夜,孝阳才欲回房睡去,可不料正在此时,一声惨叫划破宁静的夜空,传入二人耳间。

“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