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孝阳原本有些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他直起身子问道:“阁主何意?”

见孝阳神色认真,白月生干笑两声,道:“二位若坐了这月牙堂堂主之位,老朽自当替你们平了那些祸事。”

岳语海环视屋内一圈,随后上前二步,低声说道:“白阁主,你要知道,你寒霜阁能摆平的事,我四象阁也能摆平。”

“丫头,这可是礼州,据老朽所知,四象阁的关系在礼州可相对薄弱得很呐。”白月生从抽屉中取出一封信件,递给二人:“看看吧。”

孝阳走上前来,只见岳语海手中信件写道:“天龙现,无痕出,寒霜破焰阳。”

“韩笑?”看着信上字迹,孝阳和岳语海异口同声惊讶道。

见二人如此惊讶,白月生笑道:“二位此番意下如何?”

孝阳和岳语海四目相望,见孝阳轻摇了下头,岳语海转身说道:“此等无名之信,白阁主可信不得。”

“信之人老朽是不认识,可天龙破城和无痕决老朽还是识得的。”白月生捋着胡须说道:“我不知道帮我之人目的为何,但目前看来二位确实是制衡曲元坊的不二人选。”

二人沉默半晌,岳语海才率先开口道:“怕要让白阁主失望了,小女既从家里出来,便没打算依仗四象阁,没了爹爹庇护,小女不过是一介江湖小虾。”

“是啊阁主,在下不过行商之家,何德何能参与寒霜阁内部纷争。”孝阳点头道。

“老朽说过,你们助我制衡王曲元,待彻底铲除其势力之后,我保证除去你二人通缉名录。”白月生道。

孝阳听后摇了摇头,笑道:“我想阁主是误会了,通不通缉我两还不是出现在邛城,当着朝廷的面参加了团武会。”

“老朽知道有人暗中助你们,可你们要知道,在这礼州,老朽的话分量还是要重些的。”白月生看着孝阳说道。

听着白月生似是警告的话,岳语海目光一凛:“怎么?若是我二人不同意,白阁主便打算动刀了?”

见岳语海这般神态,白月生连忙起身笑道:“岳姑娘误会了,老朽并非此意,事出突兀,二位断可回去考虑考虑,我寒霜阁随时恭迎二位。”

“行。”岳语海不清楚白月生意下何为,只好先应承脱身再作打算,她转身对孝阳轻声说道:“咱们走吧。”

正直二人开门之际,耳间又传来了白月生略带着急的声音,似乎话中有话:“还请二位尽快决定,时间不多了,岳姑娘你要知道唇亡齿寒呐!”

……

孝阳虽是被白月生一席话闹得清醒不少,但夜间凉风一拂,酒劲便再次上头。他身形癫散,步伐踉跄,看的岳语海笑眼开来。

回到住处,二人坐在案前,岳语海替孝阳斟了杯茶,孝阳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品味半晌,不禁叹道:“丫头斟的一手好茶!”

见孝阳醉的不轻,岳语海无奈的摇头嗔怪:“喝不得还喝那么多?”

孝阳听后有些不乐意,他放下茶杯,一把抓住岳语海的纤手,嘟囔道:“小爷还不是为了你啊。”

“流氓!”被孝阳这么一抓,岳语海本就因酒意微红的面颊顷刻间羞的通红,她连忙抽回被孝阳抓住的手,随后问道:“为了我?”

“今儿你四象阁和寒霜阁对酒,老子当然是你这边的啊!”话间,孝阳的脑袋已是如同失去支撑一般耷拉在桌案上。

孝阳这番话虽是说的云里雾里,可还是听的岳语海心中微颤,又看见他醉的不轻的样子,不禁一挑柳眉笑道:“这么说你是我小弟了?”

孝阳没再回话,只是嘴里嘟囔不清,岳语海撑着下巴,歪靠着脑袋,她今晚喝了不少,也有些酒意上头。她就这么眉眼开笑的看着对案醉得不省人事的孝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