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服气。

......

数日后,环庆路经略安抚使治所内。

“殿下,据密间探得消息,西夏贼军一日后便会启程东征。

此番贼军来犯约二十余万,且是西夏梁太后亲自东征。”

章楶面色凝重。

显然没有料到事态如此严重。

坐在主位上的敖烈一听,面色却没有什么大波动,反而平静的道:

“即是如此,那此番大战必然艰险,你等可有什么对策?”

听敖烈的问话,章楶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暗暗点头。

松气是因为就怕敖烈听到这个消息后,胡乱指挥。

点头则是因为敖烈面对如此严峻事态,在如此年纪,却这般沉着冷静。

可称的上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对出生尊贵、养尊处优的皇家之人着实难得。

“殿下,此次夏贼来犯虽声势浩大,但也无需太过担忧。”

章楶先是给敖烈抛出一个定心丸,又紧接道:

“以往夏贼来犯,我朝便遵循坚壁清野的自古御戎之策。

然只循一轨,使贼知我无通变之路,反为贼所制伏......”

“......环庆路城寨共三十多处,若西夏动员二十万精兵,尽围各城寨。

每处便不及一万,无足深患;若不尽围,便无法阻止我军互相策应,进行机动战。”

敖烈听到这,思索了片刻后道:

“既然如此,那便可使战兵在外,聚而攻之,敌进我退,敌退我攻,并且备以守军坚壁。”

一听到这话,章楶苍老的面孔有些激动,抚掌而笑道:

“殿下英明,老朽实在佩服,殿下所言与我等商议之策一般无二。”

见章楶如此激动,敖烈心中有些好笑。

毕竟经历过前世的信息大爆炸,理论满满,嘴炮无敌。

章楶和敖烈又说了一顿饭的功夫。

最后,章楶指着墙上挂着的军用地势图,道:

“殿下,如此这般计策,最后一环便是在洪德城。

贼军久攻不下,大抵会经过洪德城而返,此时我军派万余精兵于路旁险要设伏。

并在城中整顿伏兵,放西夏前锋过去,待后军回撤,围而击之。”

“既然如此,便依你等之策行事。”

敖烈点点头,尔后突然又问道:

“这五千精兵交与何人把控?”

“由折可适将军统领。”

“嗯,让阿大做其副手,且我也去洪德城。”

在敖烈说完,章楶面色有些大变:

“万万不可,殿下身份尊贵,下官岂敢让殿下涉险。”

“好了,此事已决。”

敖烈不想与他多言,语气果断,尔后端起茶杯。

章楶见此,明白敖烈的意图十分坚定。

不由低叹一声,身形有些佝偻的镀步而出。

看着他的背影,敖烈心中点点头。

这小老头倒真是为他的安危着想,且是个大才,日后可堪大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