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琪看着拿到钱就开始骂骂咧咧要走的阮毅邦,心里一阵悲凉,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她只是想试探一下。

他们是生养自己的父母,就算自己为了活命,改了姓,那也改变不了他们生养了自己。

但她没想到他们依然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不能想想长远的计划。

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难道会不管他们吗?

结果不出意外,她又被伤了一次。

阮琳琪满眼悲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而她阿娘也没说什么,拉着小儿子,追着拿到钱就跑了的人。

阮琳琪泪水模糊了视线,放下窗帘,彻底不再指望那些所谓的亲人。

她擦掉眼泪,抬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是惩罚自己认不清这群人的嘴脸,也是让自己长记性。

她发誓,以后都只要自己活的开心,再不要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许臻透过门帘缝隙看着里面悲伤默默哭泣的阮琳琪,想了想没去打扰。

只有被狠狠的伤过,她才会长记性。

就好比她在二皇子身上受过一次伤,感情收回的那么彻底,但对于这些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她是一次次的心软。

这次应该就能记住这个教训了吧?

车队经过大房两夫妻的时候,许臻看到阮家大房老爷手里只拿了十两不到的碎银,想了想,掀开车帘跟里面的阮琳琪说道:“你看看阮家大房老爷手里的是多少银子?就在咱们马车边上。”

阮琳琪听许臻这般说,擦了眼泪,掀开车帘就看到阮毅宏手里那还来不及藏起来的几两碎银。

阮琳琪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说道:“呀!阮大老爷,阮琳君给了你多少银子啊?我看着怎么才十两不到呢?好孝顺的女儿呀!阮琳君这会儿怎么说也是二皇子得宠的女人,怎么只给父母十两不到的银子呀?”

他们二房一直被大房牵着鼻子走,如今大房只有阮琳君一个女儿,这个女儿还这般吝啬,可不得让阮琳琪好好讽刺讽刺大房的人。

阮毅宏:“你多嘴什么?你心疼你阿爹阿娘,你又能给他们多少?”

阮琳琪:“我已经不是阮家人了,我姓安,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是给了你这好多倍呢!怎么都比阮琳君大方,你们那好女儿给了你们多少,说出来,好叫我‘自惭形秽’一下呀?”

阮毅宏羞的老脸都挂不住了,他们是连阮琳君的面都没见到,还是一个侍卫把这几两碎银给他们的,说是阮琳君前些时候受伤,现在还起不来。

阮康氏给女儿辩解道:“君儿她受伤了,如今还起不来,我们不便打扰她,给多给少都是她的一番心意,我们做父母的只要孩子好。”

阮琳琪:“你们可真伟大,可我怎么在几天前就看到她裹着纱布陪着二皇子出营帐溜达呢?受伤起不来,那都是骗你们的,你们不如现在追上去,掀开车帘看看,她如今是坐在车里的,还是躺在车里的。”

阮康氏:“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个父母兄弟都不管的货,不知道我们感情有多好。”

阮琳琪:“我们感情不好,我最少给了父母是你们这银钱的好几倍,阮琳君跟你们感情好,只给了十两不到,谁心里难受谁知道。”

阮琳琪看着拿到钱就开始骂骂咧咧要走的阮毅邦,心里一阵悲凉,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