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来大胥才一个月,能把话说成他这个样的,的确挺好的了。

伽罗眼睛一亮,不刻意笑,就带笑的眸子更亮眼了,他道:“周施主,你是第一个说小僧的大胥话挺好的。”

周誉宁:“才来大胥一个月,大胥话就说的这么好,的确挺好的了。”

伽罗:“他们可不会这样说,他们说我说的怪腔怪调,总是笑话小僧。”

伽罗一口喝完杯中茶,一点没被人取笑过后,恼羞成怒的样子,反而还有些不好意思。

又为他添上一杯,他又拿起茶杯品尝了起来。

可见是真的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茶。

阮琳琪:“大师不要管他们如何说,跟他们多说说话,取他们的长处补自己的短处,这就叫做取人之长,补己之短。”

伽罗大拍手掌说道:“施主说的对,这杯茶,我敬施主。”

伽罗说完,一饮而尽。

周誉宁在边上看着,越看这和尚越觉得他不像个和尚。

大家印象中和尚不该是谨言慎行,一言一行都持得道高僧那般的标准吗?

他之前在中军大帐那边的气质,倒是有那么几分范,现在

一言难尽。

不过他也就是个作陪的,喝完几杯茶,跟他聊聊大胥的一些风俗就差不多了。

只是当他下一句话出口,周誉宁一个不慎,被嘴里的茶水呛到了。

伽罗:“刚刚那位,应该是位姑娘吧?周施主。”

周誉宁一愣,还没咽下的茶水流进气管,呛的他一个劲的咳嗽。

伽罗伸手想给他拍背,却被周誉宁躲过,眼神看着他,捂着嘴,时不时还是咳嗽几下。

里面阮琳嫣也停下了随便的动作,抱着怀里的阮琳涵虚了一声,让她先别动,听听外面那和尚接下来的话。

伽罗:“周施主过于防备小僧。我等还不熟,这个不能避免,不过小僧的师父教了小僧一门有趣的功法,叫望气术。小僧还没学到家,但刚刚粗粗看了那位姑娘一眼”

周誉宁:“大师,天色不早,不如我送你离开。”

伽罗一顿,然后哼笑出声道:“周施主也不想听我说话呀!也难怪,毕竟我这大胥话委实还不好。既然周施主不想听,那小僧便先离开,以后周施主想听了,小僧随时恭候。”

周誉宁送伽罗离开。

阮琳琪却在屏风后问道:“周妹夫怎么不让伽罗说下去了,我还想听听呢!说的好,也可以让她给我看看,看看我以后有没有大富大贵的命。”

阮琳嫣:“不是道士才会算命吗?和尚不会。”

阮琳琪:“和尚不会吗?”

阮琳嫣:“你见过哪个和尚会算命的?”

阮琳琪:“京城白马寺那里面的菩萨可灵了,有求必应的那种。”

阮琳嫣不便跟阮琳琪说什么寺庙灵不灵验的事。

听那伽罗和尚那般说她,下面的话就被周誉宁打断了。

她明白周誉宁是想保护她,可是这么突然打断,她也有些好奇想知道伽罗后面的话是什么。

吃了几块周誉宁带回来的羊肉片,阮琳嫣把剩下的留给阮琳琪跟阮琳涵。

阮琳琪:“肉我留着,你把周妹夫的帕子带回去,洗洗应该还能用。”

这妹夫的帕子,不好放在她这里。

如果只是来大胥才一个月,能把话说成他这个样的,的确挺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