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琳仙哭腔道:“是她!是她偷了家里的东西,全拿去卖了,还要卖我,要不是嫣姐姐,我那天就要被他们一家三口给卖了,还有她儿子想侮辱我,我拼死抵抗才保全了清白,你要监视我,也不用去雇佣那样的人啊?”

陆子吟:“我我何时要监视你了?我冤枉。”

阮琳仙看了陆子吟一眼,不想跟他争辩。

他之前对自己的掌控,不是监视是什么?

她是单纯,但不是傻,那么多年寄人篱下,看人眼色行事,她从小就会。

陆子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知道在我走了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现在在哪里?我倒是要好好问问她,她哪来的资格要卖你?”

阮琳仙起身,把药瓶拿起来说道:“那公子就处好这事先吧!我明日还要上工,先回房去睡了。”

陆子吟:“仙儿,你明日真要去上工?”

阮琳仙:“不去谁养家?”

陆子吟刚想说他已经去信京城,让自己的父母过来了,不用她操心生计,可阮琳仙已经出了他房间,还贴心的给他关上了房门。

陆子吟

这次回来,他总感觉,他与阮琳仙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心里有个声音跟自己说:‘不能让她出去干活,她在外面是他掌控不了的天地。’

让她离开越久,越难掌控。

这是他养了一年的女人,绝对不能让到嘴的鸭子跑了。

只是他如今伤势严重,起身方便都勉强,还真阻止不了阮琳仙去周家。

如此倒也还算是相安无事。

。。。。。。

嘉谷关的某一处民宅门口

一女子裹着大披风,戴着大兜帽,从一辆马车内下来,兀自进了这处民宅。

进到大门,走过庭院,女子抬手敲了敲里面堂屋的大门。

里面传出一个老迈的声音:“谁?”

斗篷下的人是阮琳君,她道:“是我。”

屋里淅淅索索了好一阵,才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老者,但他走路却不显老态。

老者开了门,见是阮琳君,嗤笑一声道:“君夫人何时有时间来看我这小人物?”

阮琳君看到顾淮的伪装,也是一愣,没想到顾淮还有这手艺,她也没多想,抬腿进了屋子,关上门,才说道:“别跟我废话,我只想知道,是谁要追杀你?”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周誉宁跟黎的人一直在找寻的顾淮,他竟没有离开西北,只是受了重伤,躲在阮琳君为他准备的一间民宅内养伤。

阮琳君不止一次问他,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会被人追杀,都被他糊弄过去。

只让她离开西北的时候,带他离开。

顾淮不是大胥国人,这个阮琳君在巡边的时候就知道。

但她不知道顾淮究竟在隐藏什么,还有为什么这么着急想离开西北?

周誉宁就是大周六皇子,这种功劳,顾淮只想留着自己领功。

顾淮坐下来,笑道:“君夫人一介女流,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阮琳君:“我等再过不久就会跟着二皇子离开,你这个突然从侍卫营里消失的人,再出现,你觉得你会不会被抓起来,严刑拷打?你如今躲在这里,就是不敢出去露面,要是没有我,你觉得你能离开西北?”

顾淮沉吟下来,阮琳君说的对,没有阮琳君,他现在的确走不出西北,要是阮琳君不管他,他可能连这个屋子都走不出,更不用说带什么消息离开西北了。

想通了这点,顾淮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但这个秘密只能等我离开西北才能告诉你。”

阮琳仙哭腔道:“是她!是她偷了家里的东西,全拿去卖了,还要卖我,要不是嫣姐姐,我那天就要被他们一家三口给卖了,还有她儿子想侮辱我,我拼死抵抗才保全了清白,你要监视我,也不用去雇佣那样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