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高,是她的高中,而沈宴……则是高三的学生会会长。

以前她每次迟到,都是一个叫沈宴的人逮住她,记了她很多分。

杉杉记忆里的沈宴,是戴着厚重镜框,长得比较黑,也不爱说话的那种。

可眼前的沈宴,却是白皙干净,帅气清俊,哪有半分从前读时候的样子。

“你……真是沈宴?”

杉杉有些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他,“怎么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啊?”

沈宴抿唇一笑,“读的时候,光埋头学习了,没认真收拾过自己。”

杉杉原本是很尴尬的,现在知道对方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反倒放松了下来。

她望着沈宴,连连感叹:“你的变化可真大啊,我都认不出来了……”

她以前还以为他是长得丑呢,没想到人家底子好得很,长大后捯饬一下,就是个大帅哥呢。

怪她读高中那会儿,只想着赚钱,也没认真看过他几眼,不过他居然还记得自己,也是稀奇?

阿兰见两人还是高中同学,觉得他们可能有戏,连忙给时亦使了个眼色。

时亦立即反应过来,拍了下沈宴的肩膀,“既然你们认识,那你们先聊。”

随即温润儒雅的男人,一把抱起果果,又牵起阿兰的手,往远处休息区走去。

他们一走,这个小沙发区,就只剩下杉杉和沈宴两个人了。

当然,还有隔壁跟不同女医生、重复播报自己资产有多少的苏青。

放松下来的杉杉,端起沈宴方才递给她的饮品,喝了一口后,问向他。

“学长,你不是高中毕业后,就跟着你家人去国外定居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在国外学医,学得还不错,想着国内也需要好医生,就选择回来,毕竟这里才是我的家。”

杉杉明了的,点了下头,又对他怎么当上医生的,感到好奇。

“我记得你当时不是没参加高考吗?怎么考上的医生啊?”

沈宴闻言,怔了怔,随即嘴角微扬,脸上绽开笑意。

“保送的,后来转学医。”

沈宴看她一眼,放缓语气道:“看来你当时没怎么关注我。”

杉杉尴尬的,扯了下唇角,“不好意思啊,我那个时候光想着怎么赚钱了,没怎么关注学校。”

她连高中同学群都没有,就是因为她那会儿,一边读,一边兼职,和同学们都不是很熟。

他们这种孤儿,没办法嘛,吃穿用度,都只能靠自己生存,跟家室好的孩子们压根没法比。

沈宴倒是听同学们说过,杉杉是个孤儿,一切都得靠自己,所以那会儿她才会天天迟到吧。

不揭穿别人的过往,就是最好的礼貌,沈宴也就没接方才的话题。

“你和读时候,倒是没太大区别。”

那双眼睛,仍旧是那么干净清澈,像是没被世间的繁杂污染过一样。

“还是有变化的。”

经历过那么多世俗,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就算外表没什么太大改变,内心早已前千疮百孔。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爬墙往下跳,我恰巧经过,你一跳,就这么跳到我身上。”

“你当时估计着急进教室,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只说了句对不起,就爬起来跑了。”

“我一瘸一拐,追在你后面喊,同学,等一下,你把我手压骨折了。”

“我想着让你带我去个医务室,结果你跑太快,一溜烟就不见身影。”

沈宴诉说的这段往事,让沉浸在苦闷中的杉杉,很快笑出了声。

“不是吧,我那个时候那么没良心的吗?”

“可不是嘛。”

沈宴勾唇,笑了笑。

两人的氛围,就在这样的回忆中,逐渐变得轻快起来。

他们各自说了些高中同学的事迹后,沈宴忽然有些紧张的,开了口:

“学妹,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有很多人给你写情,还有很多男生向你表白来着,你似乎不缺人追,怎么还要来相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