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那双桃花眼,布满无限眷恋:“留在华盛顿期间,让我陪着你。”

舒晚闻言,眼底划过一抹不可置信,很快恢复自然:“季先生,不合适。”

这次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她才和季司寒产生纠葛,但没有必要因此再继续纠缠下去。

季司寒勾起薄唇,苦涩一笑:“舒小姐,是怕家里的先生介意?”

舒晚轻轻摇了下头,对他道:“季先生,我爱你的时候,还挺累的,我不想再重蹈覆辙。”

第一次听到她亲口说爱他,季司寒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眼睛一点点泛红:“舒晚,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多年……”

舒晚抬眸看向他,微微扬起嘴角笑了笑:“我等你说爱我,也等了很多年……”

季司寒看到她脸上释然的笑容,心痛到难以呼吸。

他单手抚上她巴掌大小的脸颊,附身问她:“既然我们彼此爱着对方,还能不能在一起?”

舒晚仍旧笑着纠正他:“季先生,是爱过……”

季司寒骤然苦笑出声:“呵,爱过……”

有谁知道他爱她,爱到快要死了。

为什么等他知道的时候,她只剩下爱过……

明明那五年,他们互相爱着彼此,他却没有感觉到。

他连她对他的爱都没有感受过,就这么错过了,怎么会甘心?

他不肯放弃的,摸着舒晚的脸,深情问道:“你可不可以重新爱上我,哪怕一点点也好?”

舒晚嘴角的笑意,满是释然:“季先生,我们彼此爱过,就足够了,不要再在一起了。”

她不想再像三年前那样,日复一日的,陷入那样绝望又难以自拔的情绪里,实在是太累了。

季司寒猩红的眼睛,连带着眼尾都红了:“你瞧,我又差点忘了,你已经是有夫之妇,怎么可能还会重新爱上我……”

他渐渐收起眼底泛红的情绪,恢复成冷淡疏离后,淡声道:“舒小姐,方才的话,就当我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舒晚看了他一眼,想解释不是因为宋斯越,他却已然转移话题:“渴不渴?”

她只好收声,朝他轻轻点了下头:“渴。”

她喝了那些药物,嗓子早就干哑到快冒烟,自然是渴的。

季司寒取来水杯,插上吸管后,递到她唇边,想喂她喝水。

舒晚这次没让他喂,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杯子,自己捧着水杯低头喝水。

季司寒也没阻止,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一下又一下吸光杯子里的水。

对于他来说,不爱就不爱吧,就这样安安静静守在她的身边,也是幸福的。

舒晚喝完后,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很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她躺在病床上,他坐在病床边,明明离得很近,他们中间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不知道该如何跨过一道又一道的鸿沟。

他们就这样待着,互相不再说话,气氛尴尬到,让本就静谧的病房,变得更加安静。

舒晚觉得再这样和季司寒独处下去,会压抑至死,也就率先开了口。

“季先生,我还要留在这里观察多久?”

季司寒见她这般着急想走,心下一痛,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一抹苦涩笑意。

“舒晚,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待在一起?”

听到那清冷发颤的嗓音,舒晚微卷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却没抬眸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