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望去,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被众人围了一圈,他们有的哭诉有的却闷不吭声。

“下面这是怎么了?”姜白好奇的叫来店小二,询问道。

小二摇了摇头,露出同情的神色:“他们是周围的村民,好像是太行山那边盗匪又来劫掠了,一个村子就跑出了这几个人。”

“难道就没有什么人管嘛?”姜白诧异出声。

“管?谁敢啊。”小二有点兔死狐悲,“官府犯不着为了这几个人就大举进攻,人少了又没用。其他就算有人愿意为他们出头,也不过一个人去杀几个盗匪,这又有什么用。”

姜白听了这话有些沉默,扔出几钱碎银,快步向楼下走去。

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个身穿麻衣的妇人麻木的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任凭周围人怎么吵闹也无动于衷。

“真惨啊,那村子有百来号人吧,就剩这么些了。”

“是啊,特别是那个坐地上的女人,丈夫,父母,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跑出来,一大家子就剩他一个人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姜白不由的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就像给她,却被身后的秦鼎死死抓住了手。

“没用的,她的心已经死了。再说,你给他这么多银子,是想害死她?”

姜白拿着银子的手一颤,默默收回将银子放回了怀里,咬咬牙,闷声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

“只能希望官府或有当地的好心人愿意收留他们,我们能做的有限,走吧。”

秦鼎叹了口气。

“好。”姜白嘴角憋出这个字,努力的转过身,跟着秦鼎重新回到酒馆。

“给我们开两间房。”秦鼎知道姜白心中愤怒,便主动开口,对着还在看热闹的小二说道。

“好嘞。”小二回过神,连忙点头答应。

客房中,秦鼎看着还沉默不语的姜白说道:“早点休息吧,这事我们也没办法。”

“嗯。”姜白点点头,没有多言。

秦鼎也没有多劝,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双手抱膝,姜白叹了口气。

前世自己可以说的上是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和平年代,什么家破人亡,瘟疫饥荒,易子而食只有历史和电视上才能依稀看到。

但纸上得来终觉浅,知道和自己遇到确实是两码事。今天的事情给自己带来的冲击甚至要比关公庙的大战还更激烈。

姜白在心底思考了半天,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莞尔一笑:“我这是道士做久了吗?都有点悲天悯人起来了。不对,那好像是和尚......我这都有点像前世网上老说的圣母什么的了。”

“不过像这种随手就能帮的事情,大多数人应该也会去帮一把吧。人啊,还是不要愧对自己的良心比较好,我也不是什么自私的人。”

心中打定主意,姜白松了口气。却突兀的发现灵台变得更清明,真气也运行的更加流畅,少了几分阻碍。

这就是师傅一直强调的性命双修吗?

姜白心中明悟,盘腿而坐,开始继续运转真气,用先天五行之气淬炼内脏

性即人之灵觉,命即是之生机。灵觉清明则生机自然昌明。

一夜过去,第二天辰时,一身道袍的姜白敲响了秦鼎的房间。